電話,一路狂奔跑到了病房,猛然推門而入。
“景輝,你幹嘛。”鄭嘉怡氣喘吁吁的衝鄭景輝喊著。
護士見鄭嘉怡出現,慢慢的走到她身邊,“你好好勸勸他,他現在的情形根本不可以出院,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
“我會的,謝謝你們。”鄭嘉怡面帶微笑,望著她們出去,才一步步的走向病床。
她將包放在床腳,顧盼撩人的大眼睛每一忽閃,微微上翹的長睫毛便撲朔迷離地上下跳動。
她輕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景輝,我們不是說好了嘛,你專心在醫院配合醫生治療嘛,你也知道你現在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根本不能出院,你為什麼又要出院呢。”
鄭景輝慢慢的將臉轉過來,兩顆瞳仁像錐子,銳刺刺的刺向鄭嘉怡,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現在是應該如何稱呼你呢?是喊你姐,還是應該尊稱你為“上官太太”。”
“轟”的一聲,如同一個震徹天地的響雷在鄭嘉怡的耳畔響起,她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他那張嚴峻的臉龐,極力的躲避著他凌厲的眼神。
“你……你怎麼知道的?”她結結巴巴的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一直就納悶,你一時間哪裡會籌集那麼多的錢,我還傻傻的一直以為是醫院憐憫我們,所以一直……”他冷笑一聲,緩緩的從病□□站了起來。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我的好姐姐竟然為了我這個‘廢物’竟然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彷彿要將整個屋頂掀翻似的,眼睛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抽搐著,兩隻手直顫抖,臉色如白紙般的蒼白。
鄭嘉怡的“新身份”【4】
注視著他那日衰的身影,一種難以言狀的恐懼和痛苦折磨著她,真象什麼蟲兒在撕咬她的神經,她感到一陣疼痛。
淚水象斷了線的珠子般的滑落在她白皙的面頰,吃力地張開眼睛,眼睛失神。
緩緩地走到鄭景輝的身邊,“啪”的一聲,一計清脆的巴掌落在他蒼白的如同地窖裡馬鈴薯的嫩芽般的臉上,“什麼‘廢物’,誰說你是廢物,我不准你這樣侮辱自己。”
鄭景輝瞪著如綠豆般的眼神,像死人般的停滯不動,“侮辱?你不準用語言來侮辱我自己,你就可以任由一個對你毫無感情的男人糟蹋你的身體嗎?”他象一隻被觸怒的獅子般的咆哮著。
“你……”鄭嘉怡渾身哆嗦,眼角上帶些淚痕,眼光也沒有先前那樣精神了,痴痴的愣住,氣結,掩面哭泣……
“我不是廢物是什麼?我他媽的連自理能力都快沒了,不僅不能為你遮風擋雨,而且還造成你如此大的困擾,你的累贅,你的負擔,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鄭景輝懊惱的用雙手捶著朐,像人猿泰山似的嗷嗷嚷著。
“不,你不可以。”鄭嘉怡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鄭景輝,歇斯底里道,“你不可以有這種想法,絕對不可以,你要是這樣做的話,我會更加的痛苦,我也不會苟活於這個世界上……”
“姐,你這是何必呢?”鄭景輝抽泣道。
“我們姐弟兩個人,一條命,不信,你可以試試看。”鄭嘉怡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撲鼠之貓盯著鄭景輝。
空氣中凝結著緊張的氧氣,將兩人心裡壓抑的沉悶不堪。
“姐,我對不起你,我真的不想成為你的包袱,為了我,你放棄了自己讀大學的機會;為了我,你整日奔波四處打工掙錢;為了我,你竟然嫁給一個惡魔般的男人;為了我,你……”鄭景輝泣不成聲。
“不要再說這種話,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弟弟,這些都是應該做的,我心甘情願做的,只要你好好的活著我什麼都可以做。”鄭嘉怡為他擦拭著眼角的淚珠,堅定不移的說著。
鄭嘉怡的“新身份”【5】
“姐,他對你好嗎?”鄭景輝突然問道。
面對突如其來的質問,鄭嘉怡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瞳仁如漆一般黑,眼白似湖水一樣藍。
不過,她清楚的知道,不能讓鄭景輝知道自己和上官鴻軒的協議,她會心一笑,“還可以。”
鄭景輝淡眉下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半信半疑的凝望著她,“真滴?”
“當然,你姐我又不是白痴,也不會嫁給一個有虐待情節的惡魔吧。”鄭嘉怡悠然得意道。
“那就好,”鄭景輝長吁一口氣,心中懸掛的大石終於落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