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面容顯得那麼自然、那麼舒坦,在陽光的對映下,彷彿是開在月色裡的一朵玉蓮。
“那我去去掛號,你幫我看著孩子可以嗎?”
“當然可以,那就辛苦你了。”
女人微笑著,朝門診走去。
“小朋友,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好嗎?”鄭嘉怡一邊撫摸著小男孩的頭,一邊溫和的問道。
“我……”小男孩有些抗拒,慢慢的往後挪著做在椅子上自己的小屁股,兩隻手縮在背後,低著頭。
“怎麼了,你很討厭姐姐嘛?”鄭嘉怡淺笑而問。
“對不起。”從小男孩的嘴巴里傳出蠅子般嗡嗡的聲音,一張粉嘟嘟的小臉蛋頓時如小苦瓜似的,扁著嘴。
“沒事哇,姐姐並沒有怪你,你不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姐姐才生氣傷心呢。”鄭嘉怡佯裝生氣的模樣,嘟囔著嘴,將臉慢慢的別過一邊。
“我叫翁子文。”小男孩焦慮的衝口嚷著。
“撲哧”鄭嘉怡樂了,將頭轉了過來,將小男孩的手握到自己的手中,“子文,以後要乖一點,不要惹媽媽生氣好不好,你看,平時媽媽要照顧你已經很辛苦了,你要做個好孩子呀……”
女人掛號回來,就聽到鄭嘉怡在耐心的教導自己的兒子,心頭猛然一酸……
飛上枝頭變鳳凰:假結婚【33】
看好醫生,拍完片子,確定鄭嘉怡沒什麼大礙,只是簡單的扭傷而已,女人舒緩一直緊繃的神經,深深噓了口氣。
泛紅的臉上飛出笑意,像柔和的陽光在盪漾,感到心裡舒暢,像夏日吹來一陣涼風,喝了一口山泉。
“翁太太,真是不好意思,你看耽誤你那麼久的功夫,”鄭嘉怡溫和的說。
“哎喲,你這說的哪裡話,你這樣說不是讓我自行慚愧嘛,都是子文這孩子調皮惹的禍,你沒有責怪我還循循善誘的幫我教導他,我謝謝你還來不及呢……”女人嘴一抿,臉上顯出一種美妙而又慈愛的笑容。
女人正欲接著說下去,卻被一串熟悉而優美的旋律打斷,“媽咪,來電話了。”
女人腮幫上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像一朵綻開的紅山茶,對站在身邊的鄭嘉怡笑笑,“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說完,開啟自己的LV限量版包包,幾經周折的才掏出手機,擅自向前方走了幾步,接聽了起來。
鄭嘉怡一邊和翁子文玩耍著,一邊偷偷的打量了她一番。只見,一直舒展的柳葉眉頓時緊皺,象是一個偌大的問號掛在額頭。
掛了電話,女人疾步走了回來,面露難色,焦急道:“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先走了。”
“那你快走吧,”鄭嘉怡道。
女人有些擔憂的望了望她的腳,鄭嘉怡留意到她的眼神,“我沒事。”
“那好吧。”女人領著翁子文漸漸的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鄭嘉怡慢慢的收回自己的遠望的目光,長吁一口氣,整了整自己的裙子,一拐一拐的朝電梯走去。
來到了鍾景輝的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看到病□□不見蹤影,“咦,人咧。”鄭嘉怡喃喃自語道。
慢慢的推開門走了進去,“景輝!景輝!”無人應答,這個時間段去哪裡了呢?
飛上枝頭變鳳凰:假結婚【34】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入心頭,之前就聽他說不想在醫院待著浪費錢,不想看到自己那麼辛苦,難道說……她的心像被貓爪抓住,有些呼吸不過來,七上八下的,就像十五個吊桶在打水。
她正欲衝出門去,卻見鍾景輝走了進來。
兩個人就堵在門口。鄭嘉怡的心中的大石這才著落,笑如挑花般,焦急而待著幾許責備的意味說道,“你幹什麼去了。”
“我還能去哪?出去曬曬太陽唄。”鄭景輝緩緩的走到床邊,脫下鞋子,爬上了床,像一堆枯柴般地蜷曲在病榻上,臉上佈滿憂愁,兩隻凹陷的眼眶裡盈滿了恍惚的目光,乾裂的嘴唇微微翕動,有氣無力的吐出“嗯嗯”的呻吟聲。
看著他久病呻吟的模樣,鄭嘉怡眉頭緊蹙,那清癯的臉痛苦地皺成一團,象是被萬千蟲蟻在吞噬著內心,一種難以言狀的恐懼和痛苦折磨著她,似乎蟲兒在撕咬她的神經,她感到一陣疼痛。
不經意間,淚水悄悄的從他眼角滑落,她迅速的轉身偷偷用手擦拭著眼角的淚珠。
再次將頭轉過來的時候,臉上已是露著甜甜的笑意,像是心頭擱著一塊酥糖,老也溶化不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