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別這樣,你要堅強點。”女人一邊將她的頭掩在自己的肩膀,一邊用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溫和的勸解。
“鄭景輝是由於治療用藥不夠,才會出現昏迷,你也知道景輝的情況,雖然他很樂觀很積極的配合治療,但是,病情卻在一天天的惡化……”女人頓了頓,聲音也開始哽咽。
鄭嘉怡慢慢的抽離她的身體,“你的意思是說,只能靠血透來維持……”她艱難的開口,
看著女人一臉凝重的模樣,鄭嘉怡沉默了,目光呆滯的望著搶救室的燈光。
咦,這人跑哪去了?剛才明明是往這邊來了?接個電話的功夫,就不見蹤影了?
孫承澤氣喘吁吁的,叉著腰,楞在原地大喘氣,眼睛卻依舊四處張望,找尋她的蹤影。
他繼續遊走於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一個蜷縮的身影,他慢慢的走過去。
“景輝,你千萬不要有事。”鄭嘉怡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著。
“啪”的一聲,搶救室門開啟了。
鄭嘉怡飛奔了過去,“方醫生,我弟弟怎麼樣了。”
方家強緩緩的摘除口罩,“還好發現的及時,暫時度過危險了。”
“什麼叫暫時?”鄭嘉怡低吼。
“難道真是到了最糟糕的地步,真的要靠血透維持生命。”鄭嘉怡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方家強默默的低下頭。
兩個男人將鄭景輝從搶救室推了出來。
“景輝,景輝。”她撲了過去,用接近嘶啞的聲音呼喊著。
這是什麼情況?好像越來越複雜了,孫承澤的眉頭深鎖,看著他們進了病房後,才悄無聲息的默默轉身離去。
看著再次從鬼門關前撿回一條命的鄭景輝,鄭嘉怡的心一陣抽痛。
錢?有了錢弟弟就不會離開了,鄭嘉怡擦拭眼角的淚光,咻的站起身來,走出了病房。
“上官鴻軒嗎?我找你有事,可以出來談談嗎?”鄭嘉怡屏住呼吸,強裝鎮靜說道。
“什麼事?”慵懶的聲音響起。
“急事,可以出來見一面嗎?或者我去你家也可以。”
深更半夜,這女人莫非想自動送上門?上官鴻軒的嘴角露出一抹篾笑。
娶我【1】
“你來我家吧。”上官鴻軒道。
“好。我一會就到。”鄭嘉怡掛了電話,重新回到鄭景輝的病房中,對著鏡子打扮了一番,輕笑一聲。
半個小時後,她來到了上官鴻軒的家中。
她來到了門口,卻止住腳步,陷入一陣糾結之中。進去吧,半夜三更,悄然無聲,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必定會發生點什麼,而且還是自己主動要的地址要求來的,一場嘲譏在所難免,反正在他的眼中自己已然不是什麼好女人。不進吧,或許搞不好哪天鄭景輝就會生命終止。
上官鴻軒穿著睡衣,端著紅酒,眼巴巴的看著鄭嘉怡徘徊著。
“鄭嘉怡,為了弟弟,什麼都可以做。”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按起了門鈴。
上官鴻軒嘴一咧,俊美的臉龐綻放得意的笑容,徑自走進屋裡。
“你休息了?我打擾到你了嗎?”有求於人,必然要放低姿態,鄭嘉怡擺出一張笑臉。
“哼,”上官鴻軒輕笑,走到沙發中做了下來。“你認為呢?”
“實在抱歉,倘若不是事態緊急,我也不會這麼晚來打擾你。”鄭嘉怡怯怯的說。
“你不會是大半夜的跑過來就跟我說這些廢話的吧。”上官鴻軒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煩。
你以為我想呀,要不是迫於無奈,我也不會如此低三下四的,她強忍著心底真實的想法。
“我們的交易什麼時候可以履行?”鄭嘉怡臉蛋緋紅,羞答答地低垂著頭,好象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
“什麼‘交易’?”上官鴻軒挑眉,撇著嘴問。
鄭嘉怡窘住,小臉蛋羞得像只煮熟了的大螃蟹,通紅通紅的。
這傢伙擺明是故意的,可是,事已至此,也無退路可走,索性如他所願,讓他佔個便宜。只要能拿到錢,什麼都不在乎,豁出去。
“你什麼時候娶我?”鄭嘉怡嬌羞問道。
上官鴻軒被茶給嗆到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還真是太低估她了。
他從茶几上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嘴巴,緩緩的抬起頭,盯著她,“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