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部分(2 / 4)

該說比尋常女兒家更歡喜,卻少了幾分閨閣女子的羞澀。

溫皙見康熙頗為審視地看著舒蘭公主,臉上也不給半點笑容,舒蘭卻是依舊笑容一堆。跪下來行了個叩拜大禮,“女兒聽聞敦多布多爾濟郡王年少英武,特來向皇阿瑪謝恩!”

敦多布多爾濟郡王便是舒蘭公主未來的夫婿,喀爾喀部的郡王,在康熙親征葛爾丹只是曾經立下不少功勞,去年便遣人入京求娶大清公主。康熙便準去所求,將舒蘭下嫁。敦多布多爾濟是何許人也,溫皙不知,只是哪個公主遠嫁不存哀愁。舒蘭卻是無半分怨言。如此,可真當得上深明大義了。

見康熙也不叫公主起來,溫皙便笑吟吟道:“本宮也許久未見舒蘭公主了,總覺得還是記憶力那個粉團兒似的小姑娘呢!”溫皙未曾離宮之前,還偶爾間舒蘭幾次,是個不愛哭也不愛笑的小丫頭,長得還討喜,回宮之後。可能是因為宜妃管束嚴格,便少見了。如今都十九歲的大姑娘了。說著便吩咐道:“快給公主搬個繡墩來。”

舒蘭看了看康熙。“多謝皇阿瑪,多謝貴母妃。”便才起身,規規矩矩坐在一旁繡墩上。全了禮數,才笑著對溫皙道:“舒蘭也很久不見貴母妃了,貴母妃青春依舊,舒蘭長大了。卻覺得您更年輕了!”

這麼嘴甜的公主,溫皙也實在不明白康熙為何不喜歡,抿嘴一笑:“本宮都年過三十了,早已是徐娘半老了!”

“貴母妃盡說這些不著調的話!”舒蘭語氣有嗔怪之意,“舒蘭說句不敬的話。我與母妃站在一起,旁人只會說更似姐妹呢!”

康熙卻一直不怎麼高興的樣子,只肅著臉,忽的訓斥道:“既知不敬,以後就不要說這種話。”

舒蘭不禁面上尷尬,垂首道:“女兒記住了,多謝皇阿瑪教誨。”

溫皙愈發詫異,康熙對待女兒和對待兒子是不一樣,對兒子多有嚴格,對女兒不論寵愛與否,都是頗為寬和的,只是對舒蘭這樣的態度,叫溫皙想不清為何了。突然想到康熙於舒蘭的冷待,是從敦多布多爾濟郡王求娶才更甚的,以至於只封了舒蘭為和碩公主,卻不給封號。

康熙又沉聲道:“敦多布多爾濟的確年少英武,只是他一番痴情,才更叫朕驚訝。若非他突然求娶,朕竟不知他早與你熟識!”

溫皙頓生詫然,一個遠在喀爾喀,一個身在皇宮內院,如何熟識?!

舒蘭急忙起身,垂首道:“女兒只是出宮看望外祖父才偶遇的,只是認識,絕非熟識!”

不知不覺已是夏日,溫皙身穿著縠衫裡衣,外穿軟綢旗服,都是涼爽的衣料。殿內奉著冰盆,手裡搖著團扇,倒也不覺得熱,只是瞧見舒蘭極力言說,額頭卻沁出了汗珠。她目光誠懇而帶著幾分惶恐,露出小女兒便的可憐,“敦多布多爾濟郡王求娶,也在女兒意料之外!”

康熙臉色凝著某種不喜,似乎也無意再多聽她辯解,只道:“你只需做好大清公主該做的事情就是了!”

舒蘭默默垂首,只道了一聲是,“女兒謹記。”又微微抬了頭,眉頭皺得起一縷不易察覺的愁緒,卻是望著溫皙,“女兒即將遠嫁,唯獨不放心的便是生母。”說著便矮身跪下,深深叩首,“還請皇阿瑪和貴母妃能照拂額娘一二。”

想也知道郭氏再宜妃手底下日子必然不怎麼好過,郭氏也不是聰明人,只是孜孜欲得嬪位而不得,在衛氏得冊封之後又縷出惡言,為康熙愈發嫌惡。只是於舒蘭而言,郭氏是她的生母。

“你若懂事,她自然安好!”康熙的話裡自有他的別樣意思,“喀爾喀蒙古戰亂之後,百廢待興,你去了也好安撫一番,敦多布多爾濟既然傾心於你,必然肯聽你的話!”

安撫?溫皙卻聽得出,不止是安撫那麼簡單,康熙是希望舒蘭能掌控敦多布多爾濟,進而掌控喀爾喀蒙古。只是女子參政,雖然在蒙古並不及中原那樣為人忌諱,只是蒙古人是排外的,舒蘭的路必然不易走。

舒蘭恭敬垂首道:“女兒明白。絕不負皇阿瑪所望。”

康熙嗯了一聲,道:“你的嫁妝亦不會遜色於其他公主,你只管安心備嫁就是了。”說完這句,康熙便叫舒蘭退下了。

溫皙思慮百轉千回,才想到了一個詞:“海蚌公主”,海蚌便是參政的意思。大清的公主遠嫁蒙古,其實多多少少都有著參政的權力,只是所得權力往往很小,公主們不適應蒙古的生活,大多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何談參政呢?只是舒蘭卻不是柔弱的女子,故而後世稱她為“海蚌公主”,與夫君敦多布多爾濟在歸化城共同襄理政務,很有政治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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