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祿早年所畫的《江陵山水圖》,只不過眼前這副雖然看上舊舊的,溫皙卻能一眼看出是假的,隨即溫皙的目光便停滯在右下角的印上,微微驚訝:“乾元先生?!”(未完待續。。)
溫皙的番外9
“不錯!”洪亮的聲音灌入溫皙耳中,“正是我的號!”
溫皙急忙打量了此人,五十許,精神矍鑠,面色紅潤,五官與玄燁如今的樣子有三四分相似,而眉眉宇間,溫皙依稀瞧著有些親切,隱隱覺得有些像胤祿,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不用猜,便曉得眼前的是是羅永邦了,只是他有“乾元先生”的號,玄燁倒是沒有跟她提及過。羅永邦面色嚴肅,但語氣卻很是和藹:“你很喜歡這副畫?”
溫皙只不過瞧著有幾分懷念罷了,便笑道:“畫工精湛,已經不亞於乾元皇帝親筆了。”
得到如此高的評鑑,羅永邦頓時笑開了顏,卻急忙擺手道:“不成、不成!乾元皇帝書畫雙絕,我不過能學到從中一二的精髓罷了!”
溫皙微微驚訝,她自然曉得胤祿書畫都十分不錯,只是眼前這幅畫的確並不比他年輕時候南下江陵的畫作遜色了。羅永邦自顧自說地道:“不知道三子有沒有跟你說,我們我們羅家是皇族後裔!我更是乾元皇帝第七世孫!”羅永邦語氣裡毫不掩飾自豪感。
三子?溫皙還未曾從內心的爆笑中走出來,便被一個“乾元皇帝第七世孫”給雷得外焦裡嫩了。
看到溫皙呆若木雞的樣子,羅永邦自豪地擼了擼鬍鬚,哈哈一笑,道:“我父親原本姓金,只是我嫌棄這個‘金’字態俗氣,便改姓羅,愛新覺羅的‘羅’!”
是的,愛新覺羅本就是黃金的意思,故而現在的愛新覺羅後裔多半都改漢姓金氏了。羅氏。。。溫皙還是頭一次聽說,倒也合乎情理。而眼前自己未來的公公。居然是自己兒子的第七世孫?!溫皙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少在哪兒胡吹胡擂了!”葉素英沏了茶水走進書房中,半是嗔怪,“一見著人,就非得炫耀一番!什麼乾元皇帝第七世孫,胡謅夠了沒有?!”
溫皙看向羅永邦的目光不禁有了幾分探究,真的是胡謅的?
羅永邦登時氣得面如豬肝色。快步到書桌跟前,拉開最底下的抽屜,取出一本族譜來,撩在茶藝桌上:“族譜上寫得清清楚楚!”
葉素英狠狠一“切”,道:“誰不知道你的族譜是十年前才找人杜撰出來的?!”
這對三十多年的老夫妻頓時唇槍舌戰起來,對於羅永邦是否是乾元皇帝子孫、是否具備皇室血脈的問題展開了昂揚而激烈的爭論。溫皙卻瞧瞧拿起那本族譜,翻開來瞧,其實族譜這東西,很多家族都是後來興盛了才編纂的。編纂時間的早晚並不能說明它的真假。
“咦?”溫皙微微驚訝道,“伯父,你的祖先是鐵帽子哲武親王之子哲敏親王?!”哲武親王便是胤祄的諡號,哲敏親王則是他的嗣子弘早。
面紅耳赤的老夫妻暫停舌戰,羅永邦立刻更加驕傲地道:“不錯!哲敏親王雖然是哲武親王嗣子,但卻是乾元皇帝親子!”
“別聽他胡說八道!”葉素英突然橫插一口道。
溫皙笑了笑,道:“我看過乾元帝的畫像,伯父的眼睛和眉毛跟他有幾分相像呢。”說著溫皙拿起預備給羅永邦的禮物。一個玄色的長條錦盒,原本里頭放了一塊黑玉鎮紙。溫皙在開啟的一瞬間便將裡頭的東西換了,“伯父看看,這東西您可還喜歡?”
羅永邦狐疑地拿起那靜靜地躺在黃色絹帛中的畫軸,好奇心之下便展開來看,卻被畫的內容給驚呆住了,隨即一雙手微微顫抖。激動地無以復加,嘴裡喃喃道:“不錯、不錯!!的確如此!!”
他激動不已地將畫軸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才的桌案上,彷彿那是一件玻璃易碎品,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放大鏡,整個人幾乎貼在上頭。瞪大了眼睛觀察,不一會兒,他便驚喜地手舞足蹈:“沒錯!!這是真品!中西結合,畫工老練,筆觸精湛!是宮廷畫待詔安其羅為還是親王的乾元皇帝作的畫像!!”
溫皙也是看羅永邦是一個乾元迷,才突然換了這個東西的。這幅畫還是胤祿二十幾歲的時候畫的,依稀記得那時個春光燦爛的午後。安其羅在給她作畫,正好胤祿帶著福晉宜蘭進宮來請安。溫皙便叫安其羅給他們夫妻畫了一幅畫。
“這是元親王和福晉瓜爾佳氏的畫像。”溫皙緩緩道。
“不錯!是孝敬皇后,只不過比博物館的那幾幅皇后畫像要年輕!而且畫師對面部表情地捕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