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有大害,尤其是月份大的孕婦,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溫皙冷冷一笑,道:“很好!”
許嬤嬤磕頭道:“是扭太妃魔障了。奴才不敢謀害皇嗣,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溫皙垂眸思忖良久,才驀然笑道:“你果然很識趣!”說著便從自己頭上拔下一隻掐絲鸞鳳的金釵,隨意地道:“賞給你了!”
許嬤嬤不禁面露喜色,忙不迭地道:“多謝貴主子賞賜!”
打發了許氏,溫皙叫了吳嬤嬤近身,吩咐了幾句,吳嬤嬤一愣。略有不解之色。溫皙笑道:“能背叛舊主,必然也能背叛本宮!且她無親無故。本宮用著也不放心,還不如那個滿身是刺兒的好一些!”
吳嬤嬤頓時瞭然,點頭道:“奴才明白了。小恩子隨我來!”小恩子便是日前救溫皙有功的莫長恩,雖然年過三十了,但是年歲上跟吳嬤嬤還是沒得比,自然是小恩子了。
溫皙睏倦中便合上了眼睛。隨即便聽到殿外嘈雜之聲,是許嬤嬤的聲音,她大聲叫嚷道:“胡說!是貴妃娘娘賞賜給我的!我沒有偷東西!”
溫皙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便起身走出暖閣。便見莫長恩押著許嬤嬤走進正殿,按著她跪下。吳嬤嬤將那隻掐絲鸞鳳的金釵雙手遞了上來:“主子。這個奴才手腳不乾淨,竟敢偷了您的東西!”
“不是!貴主子,這是您方才賞賜給奴才的啊!”許嬤嬤急忙大叫道。
溫皙打了個哈欠,看著許嬤嬤笑盈盈道:“是嗎,本宮不記得有這麼回事。”
許嬤嬤驟然臉色蒼白,許是一下子想明白了,身子頓時萎頓軟到在了地上,“貴主子”
溫皙懶懶地瞥了她一眼,冷聲道:“本宮最恨背主的奴才了!”
許嬤嬤頓時起了一頭的冷汗,她背了舊主,不過貴妃這話落在旁人耳朵裡,只會被人以為是因為偷了她的東西故而稱為“背主”!在這個宮裡,當主子的,要是想處置了哪個奴才,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兒了,許嬤嬤冷汗涔涔叩頭道:“貴主子饒命,念在奴才是初犯,饒了奴才一條狗命吧!!奴才再也不敢了!”現下,若是辯駁,已然無用,還不如服軟,興許還能保住一條命!
溫皙揉著太陽穴,疲倦地道:“真是聒噪,還不堵了嘴巴,拉出去打!”
“嗻!”未等許嬤嬤再說什麼,莫長恩便堵了她的嘴巴,麻利地拖出了正殿。
溫皙囑咐道:“打個半死不活,扔進慎行司就行了,對了,叫那位鄭嬤嬤來觀看一下!”隨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溫皙轉頭去睡了個午覺,午後醒來,吃了點點心和蜜餞,吳嬤嬤便領著鄭嬤嬤進來了。今日鄭嬤嬤倒是老實了許多,進來規規矩矩叩了頭,面有膽戰心驚之色,恭恭敬敬道:“請貴主子大安!”
溫皙嗤笑,反譏道:“本宮一點都不安!有扭太妃身邊出來的兩位嬤嬤在,本宮是怎麼也不會安好的!”
鄭嬤嬤頓時臉色發白,跪伏在地上的身軀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抬了。
溫皙燦然一笑道:“鄭嬤嬤平日裡不是膽子挺大的嗎?怎麼今日跟個見了老鼠的貓似的?”
吳嬤嬤走到溫皙身側,回稟道:“許嬤嬤進了慎行司之後,便斷了氣了。”
溫皙一愣,竟然死了?也是,從承乾宮打個半死不活送去的人,自然無人去救!溫皙不叫人直接打死在承乾宮,也不過是稍稍顧忌一些名聲罷了!畢竟規矩上,嬪妃是不能隨意處置宮人的,自然了,規矩是規矩,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人是凌駕於規矩之上的!就像所謂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是糊弄底下百姓的胡話罷了!
已經死了一個了,無怪乎鄭嬤嬤這般害怕了,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是怕死的!鄭嬤嬤也不例外,她自然唯恐下一個就是自己了!
溫皙抿嘴笑道:“鄭嬤嬤不必害怕,本宮容不下的只不過是不忠心的奴才罷了!你雖然服侍扭太妃的人,想必是早已把扭太妃給你的不乾不淨的東西早就扔掉了吧?”
鄭嬤嬤驟然起了一頭的冷汗,那附子粉她也有一份!扭太妃是怕其中一人失手,另一人還有機會,這樣才保險一些!今兒卻被一語道出,自然害怕!嘴唇都打了哆嗦:“奴才、奴才?”
溫皙笑眯眯道:“你這些日子以來,很是忠心,本宮都是看在眼裡的。”
溫皙愈是溫和,鄭嬤嬤渾身便抖得愈發厲害,如篩糠一般。這些日子數她刺頭,沒少挑三揀四,貴主子焉能不知?
“本宮想著,是該好好褒獎一下你這個最忠心的奴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