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白白嫩嫩的樣子,身上又穿得格外厚實,就像是雪天裡的一顆大雪球,圓滾滾的可愛極了,卻是不愛說話的樣子。
佟佳氏見德嬪已經迎了出來,眼光落在德嬪的小腹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烏雅氏笑臉相迎,恭敬地行禮道:“嬪妾見過貴妃娘娘,不知貴妃駕臨,有失遠迎,還還請娘娘降罪!”
佟佳氏嘴角微微揚起,也不理會德嬪,反而牽著胤禛的手,快步進了正殿,傲然坐在主位座位上,嘴上一邊幽幽地道:“你身懷有孕,本宮哪兒敢降罪你呢?萬一你龍胎出了什麼事兒,豈不是要賴到本宮頭上?”
烏雅氏被宮女扶著進了殿,聽著佟佳氏一番帶刺的話,卻也絲毫不惱怒,臉上依舊帶著溫柔謙恭的笑容,道:“娘娘言重了。”眼光不由地落在佟佳氏懷中乖巧安靜的四阿哥身上,“聽說昨夜四阿哥發燒,看樣子是已經好了。”
佟佳氏面色浮現一絲冷笑,道:“本宮今日正是為此事而來!本宮聽胤禛身邊服侍的小太監說四阿哥昨日下午在你永和宮外滑到了?”
烏雅氏回答道:“確有此事,嬪妾擔心四阿哥著涼,所以叫人給四阿哥送了件小斗篷。”
佟佳氏將捧在手心的鎏金福祿壽喜的手爐重重地撩在桌子上,發出砰地沉悶聲響,佟佳氏驟然厲聲道:“可是四阿哥回去之後就突發高燒!德嬪是否該給本宮一個解釋?!”
烏雅氏不由地心下一驚,急忙跪下請罪道:“嬪妾沒能早些叫人把斗篷送出去,叫四阿哥受了風寒,是嬪妾的不是!還請貴妃娘娘息怒!”
佟佳氏正身坐在小葉紫檀木嵌百寶牡丹富貴紋的寶座上,帶著赤金嵌著金珍珠護甲的纖纖十指緩緩拂過護手上透雕祥雲如意紋,面上愈發不善,嗤笑道:“德嬪倒是會避重就輕!”說著便從身**女手上一把取過那件小巧精緻的雨過天青色繡著海水銀龍狐毛滾邊的小斗篷,重重地甩在德嬪腳下,責難道:“可是太醫卻說,這件披風上有不乾淨的東西,才使得四阿哥突然高熱,險些丟了性命的!”
烏雅氏愕然,她頓時明白了,佟佳氏這是要將謀害皇子的罪名壓在她頭上,急忙看了一眼怒瞪著她的四阿哥憤憤的小臉,她一臉的苦澀和悲傷,哭訴道:“貴妃娘娘,嬪妾豈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謀害四阿哥?嬪妾愚鈍,但也不至於用這樣低劣蠢笨的手段去尋死啊!”
低劣蠢笨?佟佳氏心下更加惱怒了,德嬪的話明著是說自己,可暗著是在辱罵她呢!突然在桌案上狠狠拍了一下,佟佳氏的宮女急道:“娘娘仔細手疼!”
佟佳氏哼了一聲,怒斥德嬪道:“不管你如何巧言令色,人證物證俱在,你也休想狡辯!”
烏雅氏驟然大哭,心神慌亂之下突然大叫道:“娘娘,四阿哥是嬪妾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又怎麼會害他!除了娘娘您,誰會相信為人生母會害自己的親生骨肉啊!”
“放肆!!”佟佳氏氣得驟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德嬪烏雅氏,尖銳的護甲指著德嬪,怒容愈發盛了,“你,再給本宮說一遍,四阿哥是誰的兒子?”
此時,胤禛一雙迷濛的眼睛正望著德嬪,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烏雅氏渾身一顫,急忙搖頭,別過頭去,不敢去看四阿哥的眼睛,垂淚道:“嬪妾失言,四阿哥是貴妃的兒子,不是嬪妾的兒子!”
德嬪話音剛落,胤禛突然向前走了兩步,走到烏雅氏跟前,望著德嬪道:“我額娘是貴妃,是嗎?”
烏雅氏看著近在咫尺的兒子,突然顫抖的雙手想要去抱他,卻觸電一般縮回了雙手,低頭淚珠從兩頰滑落下來,滴在猩紅的地毯上,咬著嘴唇道:“是!”
四阿哥胤禛用小孩子稚嫩的聲音問道:“是你害我生病的嗎?”
烏雅氏急忙搖頭,言辭悲肯難以自抑:“不是!嬪妾沒有害四阿哥!”
佟佳氏冷冷地哼了一聲,架子頭上的掐絲金鳳凰步搖上垂下的珍珠微微晃動,踩著三寸高的花盆底兒鞋,鞋上的金線密繡花團錦簇的紋飾華美異常,上頭綴著的珍珠熠熠生輝,佟佳氏緩緩走到烏雅氏跪著的猩紅色菊紋地毯上,“本宮既然主理六宮,就不能任由企圖謀害皇子之人···”
“娘娘!”這時候外頭永和宮的小太監小余子急忙來報,“啟稟貴妃娘娘、德嬪小主,長春宮成嬪娘娘來了!”
佟佳氏微微疑惑,道:“她來做什麼?”成嬪和德嬪素無半點交情,竟然會上門來了?於是坐在寶座上,道:“傳她進來吧!”
成嬪也是聽聞佟貴妃氣勢不凡去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