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知其他兩名主子的婢子是不是也能拿這麼多?一千兩……這不是天價麼,可夠幾年花銷了呀。”
“別的主子的還真難說,你們傻啊,也不看看她們主子是誰,爺最愛的翹主子。”
“她們的月錢已這麼嚇人,不知道翹主子能拿多少?”
“誰知道,我是想都不敢想,若我是翹主子該多好,減二十年壽我也願意……”
“呸,你先將自己的臉弄花吧。”
“你們說爺奇怪不奇怪,翹主子的模樣本來還好,但自多了道疤痕,雖說還不至於嚇人,畢竟不養眼了。郎主子家勢好,模樣又美,那新來的沈主子,聽說以前女扮男裝在朝為官,大大的有名,模樣也俏,爺怎麼反為最喜歡翹主子?”
……
這天正好是王府發月例的日子,清苓回到房間的時候,有小廝拿著封函送來,未幾,阿繡也領月例回了來。
王府負責管帳的是景平,奴。僕的月錢每月定期到帳房支取,主子的月錢則由景平親自派人分發。
清苓先問了阿繡的月錢,方慢慢開啟自己的封函。
阿繡的是一百兩,她的是……二千兩。
阿繡的規格比一般奴僕高了不少,她明白上官驚鴻對她終是不同的,但她的卻只比翹楚的婢女多一千兩?翹楚拿到的又是多少?
她可以不在意錢多錢少,但他心裡的天平——
很多時候,人可以很隱忍,但脾氣的爆發往往只需要一條導火索。
於是,那一刻,這多天來的委屈難受差點讓她瘋掉,她去了飛天寺。
會去飛天寺,是因為前些天在別院小住時發生的一件事。
她已被皇帝賜婚,上官驚灝不會傻到去動她,現在她出什麼事,不是上官驚灝動的手都會算到這位太子頭上,上官驚鴻遂允許她自由出入。
別院的守衛自不如王府森嚴,有一晚,她收到上官驚灝派人送來的書信。
他約她出來見面,商討離析上官驚鴻和翹楚的方法,說各取所需。
她自是不出,但不知為何,她讓來人帶走一句話:他若願意,便在飛天寺等。
人很多時候也會這樣,做你自己認為絕不會做的事。
她讓阿繡等在寺外,說自己進去裝柱香,找主持問些佛偈。
她其實很不把握,認為上官驚灝早便因她的沉默憤而怒之,將這事擱置腦後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方進去便被一名女香客輕輕一碰,輕輕在她耳邊說道:“殿下一直在等清苓小姐。”
原來上官驚灝一直在佛堂裡安排了人。
轉過經閣繞過佛堂去到後山,在那裡等了頓飯時間,上官驚灝果到了。
乍一見面,不知為何,她對這個認識多年的男人生了絲莫名的恐懼,比之前所謂背叛的時候強烈多了,她也不委蛇,直接問:“翹楚便如此好,以至太子殿下念念不忘?”
上官驚灝聞言便笑,笑了半晌,方道:“苓兒,你的語氣像在吃味。你信不信,即便沒有翹楚,孤也真心幫你?”
“對於瞎眼男人的選擇,我有什麼好吃味的,”她亦頓時笑了,緩緩道:“信?自是不信。”
“嗯,孤亦不信。只是你既兩世為人,卻一直沒能找出將翹楚擊敗的方法?”
她頓時一驚,“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孤還知道秦歌。”
“你既都知道,那你也該知道林羽是誰吧,秦歌迷戀林羽,上官驚鴻喜歡翹楚……便像宿命一般”
“林羽?不,上官驚鴻的宿命是你。”
……
上官驚灝眼裡一閃而過複雜的光芒、微微沉吟的聲音宛似還在耳邊。
他原來並不知道林羽,也不知道林羽就是今日的翹楚。
自然,從他嘴裡她問不出他為什麼會知道半數資訊,但這不妨礙後面二人商量的事情。
沈清苓嗅著指甲縫內的檀香,心裡沒有半絲這清幽帶來的清靜,心反跳得很是急促。凝著窗外奼紫嫣紅的花,目光漸漸透出一絲陰狠。
項羽援趙,破釜沉舟就在今晚。她已經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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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楚是被上官驚鴻抱下馬車的,微一顛簸醒了過,發現已到了王府。。
她拍拍他,示意他放她下來。上官驚鴻搖搖頭,抱著她徑自進門,一路上被下人圍觀,上官驚鴻自是不當回事的,翹楚臉上還是熱了一片。
晌午的時候,做了些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