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應了,沈清苓咬牙一笑,轉身離開。
翹楚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她雖不喜沈清苓,這樣的情景,她總是不安。
……
上官驚鴻將四大和美人趕跑了,自己送她回房。
回到房間,翹楚以為他要出去了,她也沒理他,走到銅盆邊上拿帕子絞溼擦了臉手,哪知他卻悠閒的在桌邊坐了下來,一拍膝蓋,“過來。”
翹楚怔了怔,喚門外守值的丫頭進來換了新水,關好門方走過去,坐到他膝上,拿下他的鐵面,仔細的給他也擦了臉。
他很是得意,說以後每天都要這樣。
享受的將頭靠到她肩上,沉沉的,翹楚不舒服,推開他,臀挪了挪,改成側坐的姿勢,螓首埋到他頸窩,這才舒服的吁了口氣。
他笑罵,“你倒會享受。”
翹楚也不說話,慵懶的靠在他懷裡。她走了一天,也累了。
上官驚鴻看她不搭理,也不惱怒,伸手探進她的衣服裡,去摸她的肚子,一手變戲法似的又摸出件什麼東西,湊到她嘴邊。
翹楚低頭一看,赫然又是一支葫蘆,囧的不行。
她知他不愛甜膩,存心整他,又掰了塊喂他,哪知這次他學了乖,使壞的將她的手指含進嘴裡,他用力的吮吸,她身子一顫,他啞灼的眼中劃過一絲邪佞,放了她的指,低頭吻住她。
他在她唇上折騰了很久,才放開,她撫著幾近腫脹的唇,身子還在發顫,狠狠掐了他的臉頰一下。
他卻笑得像只偷腥的貓,末了,拿過她放在桌上的帕子,仔細替她將手指都擦乾淨,把她抱到床。上,柔聲道:“歇會兒,我過去一下,一會回來和你吃晚膳。”
上官驚鴻走了以後,翹楚想了想,下。床讓門外的丫頭將景平找過來。
……
“景平,方才在酒樓裡爺到底對那紫袍男人說了什麼?”
這話問得極快,景平正低頭見禮,聞言果是一怔,立刻抬起頭來。
翹楚也立時明白,猜測對了。
“翹楚雖想知道,但若先生不能說,也沒關係。”
她怕景平為難,笑笑說道。
景平緊緊皺眉,末了,終於輕聲道:“翹主子,爺對那人說的話和他告訴我們的基本一樣,只是少說了一句。”
……
景平走了。
翹楚回到床。上倚著,夕暉雖是晚陽,從半開的窗透進來,也有絲刺眼。
若非當時酒樓裡景平眸中一閃而過的異色,她不會想起上官驚鴻在桌上的隨手蘸劃。
若非在那之前她一心撲在上官驚鴻身上,她不會看到桌上的水漬。
若非她乾的是考古,她不會猜測那兩抹水漬是兩個文字——儘管那兩個字她並不認得,但有字元的特徵,想來應是別國語言。
景平說,那兩個字是“莫說”的意思。
上官驚鴻當時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你是九弟的人。
……
沈清苓的房間在另一個院落。
上官驚鴻進去的時候,她正在斟酒。
桌上一桌餚菜。
“驚鴻,給。”
看到上官驚鴻,她微微一顫,很快苦澀笑著遞了杯酒過來。
上官驚鴻接過,一飲而盡。
沈清苓看他淡淡看著自己,心裡卻不由得緊張起來,明明他眸裡並沒有絲毫責怪。
“當時,我其實想過去找你,只是,我顧忌太多,上官驚灝又在那裡,我怕言語上被他看出什麼端倪……”
他一直沉默,等她說話,終於她按捺不住,走到他前面,伸手抱住他。
他垂在身側的手卻一絲不動。
她心裡越加恐慌起來,嘴上卻咬牙笑道:“翹楚是真為你好嗎,好,我便當她真的是想為你好,但她這樣做,惹怒皇上,只會將你害死,你現在連朝堂也不能上了——”
“她這樣做有她的道理,莫說她的不是。苓,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
他終於出聲,卻是為翹楚說話,沈清苓一怔,悲憤交加之下,也登時怒了,“我和你之間的事?好,我不說她,但你撫心自問,為了她,你是怎麼對我?今天,你甚至派人監視我,限制我的行動!”
上官驚鴻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輕笑搖頭。
“監視?我還沒有拿到絕顏丹,怕你苦悶,寧願冒險讓你用這個身份公開生活,上官驚灝從假香兒那裡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但他是個極為謹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