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擔心他。”
“那——”
他看了我一眼,慢慢的說道:“川陝一脈相連。”
“……!”
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雖然還是沒有把話說明白,但我已經很清楚了。
他跟輕寒,顯然因為什麼時候啟程離開山西的事產生了嫌隙,而晉侯公孫述今天跟我說的那些話,未嘗不是皇帝心裡的擔憂,他的身邊有一個不是他的臣子,跟他也未必一條心,手中卻握有重兵的人,他往他身邊調兵,這對於一個帝王來說,的確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提前走了。
可是,劉輕寒調兵的書信早已經送了出去,就算他的兵不能在這個時候到這裡,但皇帝往陝西走,兩邊碰上也是遲早的事。
更何況,他接下來還要進入西川。
如果說之前,還是一些捕風捉影,那現在他來讓我照顧好妙言,就已經把他對輕寒的懷疑擺到檯面上了。
我也明白,他為什麼要說,他是來找我商量妙言的事了。
他是在用妙言來提醒我。
我低著頭想了一會兒,然後淡淡的笑著,抬起頭來看著他:“既然陛下懷疑他——又為什麼還要來跟我說這些?”
他看著我,突然說道:“你記得朕曾經跟你說過嗎,朕這一生,其實最相信的人就是你。”
“……”
“朕把妙言交給你,也不止是因為,你是妙言的母親。”
“……”
我的心情微微的一沉。
這是當初在宮中,我跟他坦白了一切之後,他對我說過的話。
我跟他兩個人,從小都是在最複雜的環境裡成長起來的,一個小小的行差踏錯,也許就會讓我們後悔終生,能走到這一步,都還好好的活著,也是因為每一次選擇,都謹慎無比。
更何況,選擇一個相信的人。
我跟他,彼此猜忌了小半輩子,而他對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我也並沒有反駁,因為那種心情,我也多少能明白。
我沉默了許久,低下頭去慢慢的說道:“多謝陛下的信任。”
“……”
“陛下的話,我都記著,妙言的事,我也是責無旁貸。”
“……”
“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