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我的事一樣,但一邊站在‘門’口的韓子桐顯然有些穩不住了,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而沉重了起來,她不敢置信的望向裴元修:“元修,你說什麼?!”
“……”
“你說,是她——”
她一邊說著,一邊詫異的看向我,下意識的搖著頭:“怎麼可能。”
裴元修沒有理她,只是目光專注的看著我,我淡淡的笑了一下:“這,你可冤枉我了。”
“……”
“我是被你們劫來的,而且,我是一直都被關在你們手裡。”
“……”
“你們讓我走,我才能走;你們不讓我動,我連半分都不能動。”
“……”
“我連自己的自由都保證不了了,又如何去給一個千里之外的,金陵的老人自由呢?”
“……”
“你這個玩笑,可開得有點太大了。”
聽著我的話,韓子桐也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對裴元修道:“是啊元修,她一直都被我派人看住,她的行動也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聽到這句話,裴元修的眼中透出了一點涼意。
他慢慢的說道:“她的行動,不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
“我們的行動,在她的掌握之中。”
“……什麼?!”
韓子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得,驚愕的睜大眼睛看著他:“怎麼可能呢?不是你把她從那個什麼宗祠裡面抓出來的嗎?她,她是我們的俘虜,怎麼可能控制我們的行動?”
“……”
裴元修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皺著眉頭,但這一次皺眉和之前遇到他不想聽到的訊息時的皺眉完全不同,反倒像是在承受著什麼痛苦,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呼吸沉重,‘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也許是這幾日已經被他忽略掉的,‘胸’口的傷,又一次展示了它的存在吧。
果然,他低下頭去,伸手慢慢的捂住了自己的‘胸’膛,我看著他的額頭上冒出了不少的汗珠,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才勉強的撐過了那一陣劇痛,然後抬起頭來看向我。
他說:“的確,是我把你抓出來的。”
“……”
“但其實,是你讓我把你抓走的。”
“……”我淡淡的看著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韓子桐站在旁邊,更加疑‘惑’了:“什麼意思?”
裴元修沒有看她,一雙深邃的眼睛直直的注視著我的雙眸,沉聲道:“你猜到了我可能在顏家祠堂裡,你也帶了刀進來,但是除了‘門’口的那個顏若愚,你沒有讓任何人跟到祠堂去,保護你的安全。”
“……”
“我應該能想得到。”
“……”
“我應該可以想到的。”
他說到這裡,又重複了一句,語氣也更加沉重了一些,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悔恨。
我挑著眉‘毛’看著他,一動不動,就看見他捂在‘胸’口的手微微用力:“但當時的我,沒有想到這一點——你沒有給我這樣的時間。”
這一回,我沒有再否認,只是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
多少,而已是預設了。
沒錯,我沒有給他可以去細想的時間。
在進入宗祠之前,我就已經不斷的告訴自己,以我尋常的手段,以他的心機城府,和機敏程度,只要他能冷靜思考,我就很難贏他;只要給他一點時間,很多事情都能被他想得通,很多計劃也都會被他識破——所以,我沒有給他時間。
我進入宗祠之後,很快就把我們兩之間的關係和氣氛推到了決絕的地步,那一刀下去,要麼就要了他的命;而他按在我腦後的那一指,也可能讓我永遠的陷於痴傻的境地,他的情緒讓他不可能冷靜,我們兩決絕的選擇更讓他沒有時間去仔細思考。
所以,他“劫走”了我。
“那個顏若愚,”他說:“也不是來陪著你,保護你,而是替你阻攔顏家的人進入宗祠的。”
這個時候了,我自然老老實實的點了一下頭。
韓子桐臉上莫名其妙的神情更重了。
她疑‘惑’的道:“阻攔?”
“沒錯,”裴元修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她進入顏家祠堂放置靈位,雖然是整個顏家都已經公認了的事,但如果停留太久,其他的人勢必會懷疑,她讓那個顏若愚站在‘門’口,不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而是為了在顏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