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交好,對於整個中原的局面,都會產生翻天覆地的影響!
我看著他眼中閃爍的光慢慢的滲出了喜悅,只是他的臉上仍然是平靜沒有任何的表情,過了很久,他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一點沙啞:“啊……”
立刻,他輕咳了一聲,說道:“好。”
我看著他。
他繼續說道:“西川能有這樣的決定,朕非常高興。”
這個時候,跪在下面的南宮錦宏他們也全都傻了。
原本,他們可以用群臣的壓力來勉強皇帝就範,但此刻,突然出現了西川和朝廷交好的言論,就算傻子也明白,裴元灝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哪一方,所以這時,他們反而全都不開口了,安靜得像是被人堵住了嘴。
只是,另一個聲音又出現了——
“皇帝陛下。”
這個聲音讓所有的人又驚了一下,低頭一看,査比興還抬頭望著我們。
裴元灝的表情還是很平靜,但眼中卻已經蕩起了說不出的喜色來,看著他的時候,目光也柔和了不少:“關於這封信,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那封信,小民只負責傳遞,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査比興大聲道:“但小民的狀,還沒告完!”
“……”
一時間,所有的人又都驚訝的看向了他。
他已經連告了朝中的兩位大臣,而且都是裴元灝國丈,可現在他居然還說,他的狀還沒告完?!
他還要告誰?
裴元灝低頭看著他,嘴角不由的上揚,一抹淡淡的忽的讓他的整張臉都變得和悅起來:“你還要告誰?”
査比興抬起頭來看著他,朗聲說道:“小民要告的最後一個,就是你,當今皇上!”
整個大殿,連同宮門內外,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大殿前成百上千的人,彷彿在這一刻都被攝去了神魂一般,全都成了無聲無息的石頭,我站在人群當中,卻連一聲呼吸都聽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風忽的一聲吹過。
我終於聽到了一聲輕笑。
不是別人,而是我旁邊不遠處的裴元灝的聲音,他的臉上仍舊平靜而冷靜,只是眼中的寒意更甚,最近勾起的那一抹笑意裡,多少透著一絲狠戾出來。
半晌,他道:“有趣。”
等到他一開口,周圍的人才一下子回過神來,頓時,炸鍋了。
周圍的文武百官全都指著下面的査比興怒罵起來,不只是文武百官,連同一些民婦都憤憤的指著査比興咒罵,而跪在下方的南宮錦宏更是漲得滿臉通紅,說道:“皇上,皇上,這個人大逆不道,應該千刀萬剮,以儆效尤啊!”
南宮錦宏這樣一說,周圍的大臣們更是群情激奮,紛紛大聲說道:“皇上,切不可輕饒了這個人。”
“是啊皇上,此人如此大逆不道,不可輕饒啊!”
“請皇上即刻下旨,將此人碎屍萬段!”
……
在這樣群情激奮之下,裴元灝的眼神反而更加冰冷了一些。
他慢慢的轉過頭來看向了我,那種冰冷的感覺也立刻從他的目光中傳遞到了我的身上,寒氣徹骨,我站著不動,聽見他帶著笑,冰冷而猙獰的聲音。
“看來今天,是一定要有一個人,一些人付出點代價才行了。”
“……”
我毫不意外的看著他。
裴元灝又慢慢的回過頭去,依舊看著廣場上那個已經成為了文武百官眾矢之的的査比興,慢慢說道:“你說,你要告朕?”
“是。”
“那你因何事要告——”
査比興高舉著狀子,一邊往前走,一邊朗聲說道:“皇帝陛下,今日帶著這麼多的官員,這麼多位娘娘外出,所為何事?”
“親耕之禮。”
“親耕之禮,其意為何?”
“勸農。”
“請問皇帝陛下耕了多少田地?”
“一畝三分。”
査比興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麼請問皇帝陛下,天底下有多少的農民,他們多少有這一畝三分地能去耕種?”
裴元灝的臉色一僵。
一看到他這樣的臉色,周圍的官員也多少知道,皇帝要龍顏大怒了,一般到了這個時候,就算常言柏和南宮錦宏也不敢輕易的再開口說下去,可査比興卻似乎因為隔得很遠,根本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一樣,繼續說道:“既然剛剛南宮大人提起了陝西布政司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