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著家!”
我笑道:“娘,他現在在幫人做木匠活呢。經常要去鎮上。”
“那也不能老不回家啊,這家裡就你一個人。”
“沒事的,我閒著也是閒著。”
地裡的糧食收了之後,劉三兒便到鎮上的木匠鋪裡接活,那樣的工錢來得快些,畢竟要過冬了,新衣服和棉被都要重新置辦,也夠他忙一陣子,有的時候一兩天都沒辦法回家。
到了下午,我也沒什麼事做,正好隔壁村有一戶人家要我幫忙寫一篇訃聞,我便在院子裡埋頭寫,寫著寫著,就聽見外面傳來一個聲音笑道:“喲,弟妹又在寫字啊。”
抬頭一看,卻是那個苟二,趴在院門口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對這人無所謂好感,但到底是一個村的,面子上也要給劉三兒敷衍過去,便淡淡一笑:“苟二哥。”
“一個人在家啊?”
“娘和大姑都在。”
“哦,三兒呢?”
我微微蹙眉,一下子想起之前他拉劉三兒去青樓的事,微微有些不悅,便淡淡說道:“去做工了。”
“做工?做什麼工,這麼忙啊?”
“鎮上木匠鋪的活。”
“哦,鎮上的木匠鋪。”苟二笑呵呵的說道:“是不是就是那個離銷香院很近的那個木匠鋪啊。”
我一聽,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他說的銷香院,正是鎮上新開的那家青樓。
在這個鄉村小鎮上,人人都只得溫飽,哪裡還有人有閒錢去逛青樓,但自從揚州開了恩科,南三省的讀書人都往這邊而來;讀書人聚在一起,難免有些風流韻事,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一個老闆,看準了時機,便在這裡開了個青樓。
其實,若那些讀書人只是逛逛而已,倒也罷了,可之後沒多久,揚州城裡卻又出了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415章 脂粉的香
今年在揚州開設的恩科,是年來朝廷第一次對南方學子敞開大門,一時間南三省的才子們趨之若鶩,一個個也是摩拳擦掌,畢竟“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讀書做學問,也要求一個功名才是正途。
可是,隨之而來的,卻並不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盛況,而是連連官場舞弊鬧出的軒然大波。
聽說州府見到各地的學生人數眾多,便頒佈了一道指令,凡是要參加考試的學生,都必須先向州府衙門買下本年恩科特製的監印文字,這個監印文字沒有任何作用,可各級官員卻規定,只有手持監印文字的學生才有資格參加考試,而一份文字的價格就高達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已經是一戶中等人家近一年的開銷了。
學生都是寒窗苦讀,沒有多少能出得起這筆錢,這樣一來就早早的被拒之門外,學生們不服氣,也鬧了好久,甚至有一次,數百名學生抬著財神像,敲鑼打鼓的到了孔子廟,諷刺揚州的官員貪財枉法,辱沒斯文。
官府的人自然也不讓他們這樣鬧下去,有幾次還出動了官兵,聽說打了人,也流了血,檯面上事情雖然沒有鬧大,但學生們一個個怨聲載道,四處攻擊官府朝廷,南方的言論又一次尖銳了起來,隱隱的帶著一股不安的氣息。
因為這樣,鎮上的那家青樓據說也熱鬧起來,有的學生不管有錢的沒錢的,紛紛借酒批判時政,甚至鬧出了幾回事,可青樓就是這樣的地方,越鬧越熱鬧,豔名遠播,雖然有錢去閒逛的人不多,但很多男人心裡還是一直嚮往著那裡。
一聽苟二說起,我的心裡有些不悅,但還是勉強笑道:“只是離得近而已。”
苟二立刻說道:“離得近,那可就方便得多啊。”
我聽著這話不對,放下了手中的筆:“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那苟二四下看了看,便笑嘻嘻的探頭低聲對我說道:“弟妹,別說當哥哥的多話,你還是得看著你們家三兒,他在外面做什麼,你都不知道。”
我一聽,眉心不由的微微一蹙。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劉三兒在外面……
還沒來得及細想,苟二突然朝著外面大聲道:“喲,三兒回來啦?”
我抬起頭,就看見劉三兒從外面走了回來,他一看到苟二趴在門上,也皺了下眉頭,急忙走過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說道:“苟二哥,有事嗎?”
“哦,沒事,沒事。過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