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般。
“早。”
“早。”
兩個人微笑的打了招呼。
站在我和他中間的離兒抬起頭來看看我,又看看他,我和他微笑著對視著,但問候過那兩聲之後,卻都感到一種空洞和匱乏,好像再要說什麼,做什麼,卻都無所適從。
然後,三個人都無話了。
我們一沉默,身後跟著的侍女侍從們就更加不敢說話,不僅不敢開口,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全都低下頭,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們兩。
在這府裡不是我管事,所以我也不會去管這些侍從侍女們聽牆角說小話的功力,但這些日子我和他分房而睡,大家都已經看出端倪來了,更有甚者,應該會知道過去我和裴元灝的關係,離兒到底是誰的女兒等等。現在皇帝就在揚州,而且每天渡江過來接離兒去相聚,這必然會引起許多人的猜測;而昨夜,我和裴元修深夜相會,緊張的關係卻仍舊沒有得到絲毫緩和,更有甚者,我是一個人近乎失魂落魄的從他的房中出來。
在他們看來,公子和夫人之間的關係,就算不是劍拔弩張,也不會是眼前這樣的平和安然。
也許,每個人都直到,也在等待著某一時刻的一個爆發。
但這一次,我和裴元修還是讓一些人失望了,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還是他先開口道:“馬車已經讓他們備好了,我們走吧。”
“好,走吧。”
話音一落,我便牽著離兒的手,跟他一起往外走去。
上了馬車,馬車開始搖晃的向前行駛。
和昨天完全一樣的馬車,一樣的人,但不同的是,離兒不再有昨天那樣爬上爬下,興奮歡喜的心情,坐在我和裴元修的中間,眨巴著大眼睛看看我,再看看他,最後低下頭去,撥弄了一下堆在膝蓋上的裙襬。
馬車裡只剩下三個人起伏不定的呼吸,和車輪碰著石板路發出的單調的聲音。
時間,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熬。
但還好,這段路程不算太遠。
當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江水潺潺的聲音,而我也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沉下去的聲音。
裴元修仍舊是先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