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7;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老夫會去告訴元修的,你——”他站起身又看了我一眼,道:“好好休息吧。”
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我靠坐在床頭,看他慢慢的走到門口,突然道:“藥老請留步。”
他停下來,回頭看著我。
“我還想知道,我的女兒,她過得如何?”
“你是問離兒。”藥老立刻說道:“你放心。雖然她先天有些弱,之前也吃了點苦頭,不過這些年來她一直跟在元修身邊,沒人敢虧待她。若詩也一直照顧她,很盡心。”
“若詩?”我一聽這個名字,是個女人的名字,立刻想到了什麼:“就是,就是晚上到渡口堵截我們的那位?”
“不,那是子桐。她是若詩的妹妹。”
說到這裡,藥老看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那眼神顯得幾分凝重:“他們倆,是江夏王的後人。”
“……”
江夏王韓澍。
我依稀明白了過來。難怪剛剛藥老會說,他在江南經營多年才稍有局面,畢竟這裡還有朝廷的人,而江夏王韓澍,就是這個“朝廷的人”。
說起來,其實他算是前朝“餘孽”,是皇族打江南的時候留下的豪強勢力,畢竟強龍難壓地頭蛇,要除掉這樣的人並不容易,而當時從西川調兵,也的確讓朝廷的戰局受到了很大的牽制,為了不造成更大的影響和損失,只能留下了這個人,給了一個王的封號,實際上也是用他來安撫當時的局面。
江南原本天高地遠,江夏王韓澍封王多年,沒有什麼建樹,倒也沒鬧出亂子,就這麼壽終正寢,而他的後人,雖然也還留在江南,還享受著朝廷的俸祿,卻也沒有再多的作為了。
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的後人畢竟還把持著這裡深厚的人脈和勢力,這就是剛剛藥老所說的,需要安撫的那批人。
江夏王的後人,裴元修是將他們籠入麾下,才能那麼快在江南六省成事吧。
若詩……子桐……
我的心裡念著這兩個名字,回想起那一夜,那個叫子桐的女子對我殺伐決絕的樣子,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
“藥老,您剛剛說,離兒是那個……若詩在照顧?”
“嗯。元修到底是個男人,要照顧孩子,也沒有女人這麼細心。況且——”
“什麼?”
“若詩小姐原本身體也不太好,和離兒一樣,每一年都要去廟裡吃齋還願,今年也是她陪著離兒一起去的。”
“是這樣啊。”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只坐在床頭,細細思索著,沒說話,藥老站在門口看了我一會兒,幾次欲言又止,有些猶豫的開口:“元修他……”
我抬起頭來,說道:“藥老,離兒去廟裡還願,是什麼時候去的?”
藥老怔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問這個,但還是很快說道:“去了幾天了。”
去了幾天了……
我聽了,沒說話,只輕輕的點了點頭。
藥老又站了一會兒,卻見我沒有再開口,便轉身去推門離開了。我一直靠坐在床頭,等到思緒回到這一刻,屋子裡已經只剩下我,和香爐裡升起的嫋嫋輕煙。抬頭看看這間雅緻的房間,比起這些日子的風餐露宿,的確已經是意想不到的好,只是,看不到離兒,心裡終究還是有一塊空缺。
更何況——
我突然想起來,那些跟我一起渡江的人,平兒、靜虛,還有苟二,也不知道裴元修的人會不會把他們抓起來,會怎麼對他們。這樣一想,我就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就要起身。可到底身體裡的毒還沒解,才剛一下地,就感覺全身軟得好像沒有骨頭一樣,只能拼命的抓住床柱,才沒有狼狽的跌倒。
站著喘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了一點力氣,我勉強穿上了衣服,扶著床柱、桌子,慢慢的走到門口,剛伸手要推門,正好外面有人開啟了大門,我的手一空,頓時一個踉蹌跌了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