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嘴角勾起一點笑意:“見到姐姐之後,她就病倒了。”
零級大神/19181/ “……”
“我原本是要在家中侍奉母親的,但二叔的後事——我還是要過來一趟。”
“……”
“也可以見到姐姐。”
“……”
我看著他臉上淡淡的笑容,一時震驚得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正在這時,那幾個僧侶已經將正覺的遺體從後面抬了出來。' '我和他立刻停止了談話,屏息斂氣,肅穆的望著盤坐於上的正覺,送他最後一程。
而就在出門的時候,一個人腳下不穩,猛地晃了一下。
他這一晃不打緊,正覺的遺體也跟著晃了起來,一個閃動,差點翻到。
周圍的人嚇得急忙上前扶住,大家全都七手八腳的撐住了他。而就在這時,一陣風猛然吹過,撩起了正覺身上裹得層層疊疊的那僧袍袈裟。
一抹紅,驀地映入我的眼簾。
我頓時一愣。
那是——
只是一閃而過,風一過,那僧袍袈裟已經又落了下來,嚴嚴實實的蓋住了。
我幾乎以為自己的眼花了,或者——出現了幻覺。
剛剛那一抹紅紗是怎麼回事?袈裟?不,不對,袈裟已經被吹開了,而且那一抹紅也根本不是袈裟的那種紅,反倒像是——像是——
“柔胭。”
顏輕塵的聲音在耳畔淡淡的響起。
我的心突的一跳。
對,柔胭!
正覺曾經提過的,二嬸當年是個浣紗女,她做工的那家染坊,會染一種很特別的紅色,蜀人稱之為——柔胭。
我低頭看向他,只見他那張如玉一般的臉龐透著一絲淡淡的冷意,那雙眼睛也看著風過之後,正覺身上已經重新落下的衣角,半晌,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
我慢慢的抬起頭來,那些僧人此刻已經將正覺的遺體抬著,慢慢的走出了大門,夜幕中,只能看到他瘦弱的身影,靜靜的在燭火下盤坐著,彷彿那一夜,他安安靜靜的告訴我,他這一生,大概是阿嫻的劫數。
可我怎麼也想不到,在他身上,在層層疊疊的僧袍之下,他還繫了一條汗巾在腰間,而那汗巾的顏色,正是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