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也有太多的理由可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開脫,甚至——未必是開脫,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不必顧忌別人到底失望與否,因為自己的人生,本就只是屬於自己的。
可是,面對他的指責,輕寒卻沒有接這句話。
甚至我在旁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位葉門主的容貌比起他的兒子葉飛,的確算不上出眾,也並沒有露出什麼狠戾的手段來讓人懼怕,但,就有這樣一種人,彷彿天生就凌駕在別人之上,而這種居高臨下,或許並不僅來自於人的出身,身份,權力,也許更多的,是一種歲月和經驗所積累的無形的力量。
輕寒遲疑了許久,才慢慢的說道:“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不必了。”
他淡淡的說道:“事已至此,不需要解釋。”
“……”
不知為什麼,也許是因為他的容貌的關係,他寬闊的額頭和下頜,尤其是稜角分明的下巴,讓他每說出一個字,都有一種擲地有聲的沉重感,讓人無法反抗。
這一次,連輕寒也無話可說的,慢慢的低下了頭。
然後,這位葉門主將目光從他的身上慢慢的移到了我的身上來。
他的眼瞳很淡,給人的感覺像是一汪很清淺的水,但是這樣的清淺反倒讓人更加捉摸不透,甚至在他看著我的時候,就有一種一下子被看透了的感覺,我只覺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髮絲,都在接受審判。
而這種審視的目光,我也不是第一次承受了。
之前在武隆,他在竹簾後就一直看著我,我也毫不懷疑,這些年來,我雖然並不知道他的存在,但也許我的一舉一動,早已經被他探知得清清楚楚了,所以武隆的那一面,只是他在做某個決定之前,一次親眼確認罷了。
只是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緊張了。
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這位葉門主——曾經的平西大元帥葉消難的後人,和我的母親,應該是有關係的。
甚至於,在他治下的這個“妙扇門”,也和我的母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所以,他的所作所為,有跡可循,這一次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