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莫子暄轉悲為喜，又向江天藍張開雙手，邊說，“那我抱松一點就成了。”
江天藍一手拍掉她的雙手，略帶不耐煩地說，“別鬧了！你不是找我嗎？有什麼事？”
“嗚嗚……藍兒變得冷漠了！”莫子暄雙眼控訴地看著她說。
江天藍不說話，只是冷靜地看著她。
莫子暄訕訕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斜睨一旁站著的柳日兒，說，“這裡沒事了，你可以先去忙。”
柳日兒朝她們微笑道，“那我先去忙了，有事再叫我。”之後離開房間並帶上門。
“藍兒，”等房裡剩下兩人後，莫子暄才一臉正經地看著她說，“藍兒，你在生我的氣？”
她眼神閃了一下，一臉淡然地回答，“莫姐姐此話怎講？藍兒為何要生你的氣呢？”
“藍兒，你別再騙我了。”莫子暄臉色黯然地說，“要是你不生我的氣，為何下山時沒到莫家山莊找我？你也可以說是因為自己歸心似箭，但你回來一個多月了卻一次都沒給過我信兒……藍兒，姐姐知道你心裡還在記恨我。”
江天藍淡淡一笑，眼底卻沒有笑意，帶著無所謂的語氣說，“莫姐姐說笑了，藍兒幹嘛要記恨你呀。”
莫子暄看她的眼神深不見底，“你是記恨我，恨我把你送給胡笑天。”
江天藍眼神一冷，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對，也不對。”
看到她臉上帶著不解，江天藍臉上冷若冰霜地說，“我一直很信任你，但你，為了自己的女兒而把我給出賣了。原本應該是你女兒拜師父的，但你知道她嗜虐成性，許多女孩都被她害得又瘋又殘又死的，你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冒險，但又不敢輕易得罪她，所以才讓我去。”
莫子暄不再說話，只是以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江天藍倏地背過身去，衣袖裡的手緊握成拳頭，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半晌，她仍背對著莫子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地說，“既是如此，我也不會恨你。人的本性畢竟都是自私的，你也只是因為愛護自己的女兒而已。從你把我送到雲霧山那天開始，我就不再欠你的了。”她轉身面對著莫子暄，平靜的眼睛對上她愧疚而痛心的眼神，“我還是會把你當成朋友，但，就只是朋友而已。”
莫子暄深深地凝視著她，爾後，揚起苦笑道，“看來，我已經不再是你認定的知己了。……藍兒，告訴我，要怎麼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我再成為你的知己？”她懇切地問。
江天藍垂下眼簾，掩住所有的一切情緒，轉首望向別處，沉默半晌，才平靜地說，“莫姐姐還有事麼？沒事藍兒先回去了。”
“藍兒！”莫子暄悲痛地閉上雙眼，聲音低沉暗啞，“日後，我莫子暄必定以性命償還江天藍！”她堅定地宣誓著。
“莫姐姐不必如此。”江天藍雲淡風清地說，“藍兒承受不起。”
莫子暄緊抿著嘴，臉色慘白，緊緊盯著她的雙眼漸漸紅了。
“這是我欠你的！”也是她一生中犯得最大的錯誤。
江天藍轉身走向門口，伸手欲拉開門。
“藍兒！”莫子暄急切地叫住她，“我知道你明日要去參加大皇女的壽宴，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江天藍頓了下，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只冷冷地丟下兩個字，“隨便。”
第41章
暮色降臨，江府內——
“夫君，你說藍兒還沒回來？”姨娘睜眼驚訝地看著江小蓮。
“不是你讓她進城的麼？”江小蓮著急地拉著她。
“是啊，莊主讓我帶藍兒見她後，我就忙去了呀。藍兒離開時我也不知道，是店夥計跟我說藍兒在一個時辰後就離開了。”她緊皺眉頭，垂首思索著。
“女兒不是如此大意之人。娘子，是不是莫莊主跟她說了什麼？你沒問莫莊主麼？”
“莊主她……一直呆在房裡，而且她的神情……”她若有所思地說，“很難過的樣子”
“什麼？”江小蓮吃了一驚，神情彷徨無措地望著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娘子為何不跟她們呆在一起？”
“我在時她們還好好的，我哪知道會出這種事呢？”她也很無奈地嘆道。
“都這麼晚了，女兒還沒個信兒，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啊。”他泫然欲泣，眼神控訴她說，“娘子為何讓女兒見莫莊主？她害女兒差點回不來，如今，女兒也不見了，要是女兒再有個好歹，我……嗚嗚……”
她輕嘆息著，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