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元洪微微一愣,隨即又笑道:“這個自然,楊大人的處事方針,在下的東家也是知道的,楊大人這樣的合作伙伴也不好找,在下的東家一向很欣賞楊大人的。”
雖然有些微的不快,周元洪也知道,這麼大的一張餅楊毅不可能完全給他們一家,雖然這不符合他們的利益,可是這種問題,已不是他能左右的,下面怎麼發展,就要看上面人如何說了,既然如此,他何不說兩句奉承話?
楊毅也知道他的心理,當下微微一笑,轉而去談別的問題。
這次談論結束,萬字商行也差不多要回去了,他們停留在這裡幾天,可以說是人人大豐收,從上到下,除了周元洪和水元鑫可以說每人都或多或少的夾帶了一些東西。地位高的,錢多的,夾帶了一些貴重的東西,地位低的,錢少的,也會盡力的多帶一些紗布,因此在要出發的時候,雖然明知道都要再經歷一段艱苦的路程,倒也沒有人抱怨。
而在他們走了之後,巨崗的港口修建也正式提到了日程上,現在巨崗對修建東西,可以說是要經驗有經驗,要理論有理論,先前只是缺少一些材料,現在有了,很快就動起了手。
巨崗當初吸納了大批的流民,雖然楊毅把很多人都塞到了小作坊以及一些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完全不需要的崗位上,但勞動力還是很富裕的,畢竟他們的土地不夠數,所以徵召令一發出來,就有很多人報名,這兩年來,楊毅不見得在所有人心中都留下了仁德這樣的形象,但是她言出必行這一點卻是沒有人懷疑的。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現在在修建的港口其實是沒有手續的,如果這個港口不能批下正式的手續,他們的地位就會很尷尬。
不過這一點,沒有人在意,不說那些平民,就是牛洪樂這樣知道厲害的,也不在意,在他們想來,沒有楊毅做不出來的事情,他既然說要修這個港口,那就必然是能修下來的,他們不知道,楊毅之所以這麼篤定,其實只是因為她知道,現在夏卓敬更重要了。
冊亨不時的從北面進入,前兩年還只是在北邊騷擾,這一段日子卻越來越深入,一次竟離京城不足五十里!雖然最終還是退了下來,卻令所有知情的人都出了一身汗,夏卓敬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調到了南北之間的防線上。
吃過虧,他也就更懂事了,再不那麼賣力的幹活,卻時時體現一把自己的重要性,一時雖不說成了南邊這邊的英雄,卻也很有份量了,在這種情況下,他要一個小縣城的港口的建設權……應該是不會太難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雖然接到楊毅的信的時候,夏卓敬有些驚訝,可是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他當初安排楊毅為他謀退路,可以說是在最低谷的時候,而現在,權利不同了,環境不同了,想法自然也有變化。
當然,就算有了變化,他也依然認為一個退路是重要的,楊毅安排的越全面,對他也就越好,不過有時候會想,若是當初將楊毅留在自己身邊,會不會更好一些?
當然,這樣的想法只是轉瞬即逝,楊毅已經到了巨崗,而且做出了不錯的成績,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換人。首先,他換去的人不見得能穩得住局面;其次,不知道楊毅會如何想。有過這樣的經歷,他也就知道這種做法,在一些時候對於上位者來說是愚蠢的。
可以分權可以制衡,但在手下沒有錯誤的時候,將他調離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場所,不說當事人會不滿,其他人也會寒心。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楊毅不說多忠心,卻也沒有不忠心。
而在夏卓敬為此事跑動的時候,巨崗將要有一個港口的訊息也令很多人意動,特別是扎馬那些商行中的,都是走海貿的,一個港口意味著什麼,他們太清楚了,更何況這個港口還可以自行生產瓷器和紗布,只說這兩樣,運到外面也代表著巨大的利潤,不過在知道萬字商行已經插手的時候,其他商行,也只有暫且按捺住自己的爪子,在暗中觀察的時候,一邊不斷的去和楊毅傳遞訊息。
對於這些商行傳達過來的意思,楊毅都規規矩矩的回了帖子,但既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擺出一副模稜兩可的態度,令其他商行的人,甚至包括萬字商行的都暗中大罵。
都不是小孩子,楊毅的這個態度意味著什麼他們太清楚,這是待價而沽,就是讓萬字商行抬高價碼,若是抬到一個她認可的位置,那雙方皆大歡喜,若是不同意?那也好辦,其他的商行就都成了替補。
當然,這樣做並不是沒有危險的,每個商行都不是綿羊,哪個後面沒有背景?若真要動起手段,明的不行,暗地裡,一紙調令,楊毅只要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