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在看到對方去摸章澤腦袋的時候,終於坐不住了。
她匆匆過去拉著章澤站起身跟老爺子告別。因為平常也總這麼坐一會兒就走,老爺子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眼看章澤又要離開有點捨不得,費勁兒地從床頭櫃抽屜裡弄出一罐外國巧克力讓章澤拿回去吃。
吳王鵬見張素吃錯藥似的鬧著要走,心中有那麼點不愉快。他平常可不太容易見到章澤,好不容易見上一面,竟然連話都沒幾句可說就要告別。自然是起身攔著章澤勸留。
張素偷摸瞪了他一眼,要走的決心更加堅定,拉著章澤就往出跑。
吳王鵬有一瞬間的錯愕,這是怎麼個意思?
他下意識追了出去,卻只來得及趕上關閉的電梯門。看著張素盯著自己防賊似的眼神,吳王鵬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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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在北京也沒幾天可呆的了,行者地產回到W省的事情在他的計劃之外,有什麼沒來得及抓住的訊息一閃而過,一天不找到答案,他就一天寢食難安。
可是這一次,情況顯然不怎麼妙。
明明約的是鄭鈞山出來見面,最後赴約的卻是周祖,周祖對他也很有些愛答不理。吳王鵬一向不喜歡他,但礙於讓周祖出面的人是鄭鈞山,他不得不頗為忍耐。
周祖作為鄭鈞山的朋友兼跟班,平常也是各種自命不凡,他同樣不喜歡吳王鵬,用他的話來說,吳王鵬這個人太“精道”,小算計,不痛快。因為互不喜歡,兩人平常並不太說話。可這一次吳王鵬有求於人,首先便擺好了自己的姿態,一上酒桌就滿口哥哥地敬酒,拍馬屁拍的周祖整個人飄飄然,幾杯黃湯下肚,嘴招子也就放亮了。
吳王鵬問他鄭鈞山最近在忙什麼,他一揮手,嚷嚷道:“鄭哥乾的可都是正事,他啊,這個人事業心太重!太重!”
吳王鵬聽出他弦外之音,眉頭微皺:“忙什麼事業?又是房地產?是不是跟行者地產有關係?”
周祖不肯多說,連連搖頭:“你不要問了!不要問了。”
吳王鵬捏緊拳頭,深吸了口氣,轉開話題:“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呵呵,要說起來,行者地產的老總杜行止還是我親表弟呢。前段時間北京,北京體育場那附近的三塊地都是他給標下來的,聽說是要規劃一處多高的樓……他的事業心也強,鄭鈞山肯定能聊到一塊去。”
周祖腦子有點不清醒,便被他帶了進去,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他倆確實是很像,很聊得來。”
那就確實是行者地產了?
吳王鵬心中焦急,又有不解。他跟鄭鈞山合作的也算美滿,為什麼他偏偏讓行者地產一起分杯羹?W省周邊那麼多的地產公司,哪一家吳王鵬都沒意見,可那次明明已經告訴了鄭鈞山那麼多內情,鄭鈞山為什麼還是選擇了行者地產呢?
他簡直不敢想屆時在W省與杜行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生活,他最討厭的人就是杜行止了,尤其在北京近期競標那次事情過後,簡直是到了看一眼都煩的地步。到時候要天天違心跟杜行止應酬,還要眼見行者地產在眼皮子底下日益壯大,簡直是一種掏心窩子的折磨。更何況從前為了行者地產進駐W省的事情他私底下做了那麼多動作,萬一杜行止是個記仇的人呢?不對,他一定是個記仇的人。
吳王鵬盯著酒瓶子越想越窩火,這種人能不記仇嗎?國內天大地大,他就盯準了W省這麼一畝三分地,一定是為了報復以前自己趕他出去的一箭之仇。就像自己那麼執著北京的市場一樣,因為在這裡失敗了,心中才尤其的放不開。
第幾次了?杜行止這是第幾次搶他東西了?
吳王鵬的心跳聲在腦海中回撞,指尖一片冰涼,是氣的也是怕的。他憋著胸口的怒火,笑吟吟地拉著周祖勸酒,周祖晃了晃腦袋,卻不肯再喝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哦是了,鄭……鄭哥託我給你帶話呢,他讓我給你說,讓我給你說……”
吳王鵬捏著酒杯,定定地盯著他。
周祖揉了把臉:“土管那邊給他打電話說你、你又那啥,去刨根問底了是吧?馬上換屆了,鄭哥他這要注意影響。這次就算了,下次可別再這樣啊。”
周祖不知道這話有多大力道,說完之後暈乎乎地貼在牆上打瞌睡,吳王鵬卻如同被驚雷劈中,腦袋裡全是恍惚。
注意影響?注意什麼影響?競標前詢價這種事情還是以前鄭鈞山教他的呢,那時候是怎麼說的?哦:“兄弟,W省哥哥我不敢說一手遮天,那麼點小事情還是能幫幫你的。以後你想到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