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藥可救。”李長崢也有些發愁,章澤這孩子看起來還有點沒長大,不會去和他媽告狀吧?別因為李隸這熊孩子的自作主張影響到弟弟梅開二度的幸福才好,要是真出了什麼差錯……他越想越心煩,李隸這個乖巧懂事的小侄子變得面目可憎起來,被他pia一下熊掌蓋在腦門上:“愣著幹嘛啊?快道歉去啊,你等著種蘑菇呢啊?”
李隸好像腦筋一下子不太好使了,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李長崢在說什麼,拔腿就朝著章澤和杜行止離開的方向追去。
人都走了,李長崢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帶著笑意的眼睛斜斜一睨,落在一旁恨不得自己是透明人的孫國潘身上:“不好意思啊,本來家醜不可外揚的,反倒讓小孫你見笑了。”
聽到這話孫國潘後腦勺冷汗都下來了,趕忙話裡話外將自己青白地摘出來:“在下家中的一對孩子也常常吵架,孩子們玩鬧總沒有我們分場合。”
李長崢滿意地笑了笑,將空杯子遞過去,放在了孫國潘的懷裡,等他雙手抱好後,若無其事地說了句:“那邊還有些雜事,告辭了。”
孫國潘擦了把冷汗,原地呆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先去哪邊比較好。
聚會時間上廁所的都是少數,李隸挨著一排廁所轉過去,遇上掛著有人紅牌的便貼在門口輕聲地問一下里面的人是誰,如此找了一圈,才鎖定了最後一個。
他敲敲門:“小澤?”
裡面一陣輕微的叮砰亂撞,他心中一跳,也不知道怎麼的,下意識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隨後他便聽到了章澤銷·魂·蝕·骨的聲音:“嗯……快點……外面有人……”
“小澤?”他心中狂跳著,下意識又喊了一聲。裡面章澤的聲音驟然短促尖銳地拔高了一瞬,隨後像是拼命抑制住了,間或有水淋淋的“啪啪”聲作響,清淡的悶哼尾音像帶著撩人的彎鉤,一下子扎入了旁聽者的心絃。
李隸忽然明白到什麼,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像被門燙到似的後退了兩步,手足無措地站在幾步之外目瞪口呆地盯著門。
等到杜行止將門開啟的時候,李隸已經靠著牆壁抽了半包煙了,見到杜行止出來,他眯著眼上下打量。
襯衫有些皺,外套紐扣是開著的,褲襠附近有一些零星看不出來的水漬。
李隸眼睛都紅了,氣勢洶洶地盯著杜行止。杜行止全然不在意地無視了他,手朝內一伸,將腿還有些發軟的章澤給扶了出來。
從身體裡朝外擴散的酥麻維持了太久了時間,章澤手腳都覺得說不出的無力,見到李隸後,他心臟頓時停跳了一瞬:“……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跟章澤是什麼關係?”李隸把菸頭捻到旁邊垃圾桶的煙沙缸裡,面色不善。這話是問杜行止的。
杜行止挑起眉,握住章澤的手,帶到嘴邊親了一口。
“同性……你他媽……”李隸煙盒一丟,一拳帶著勁風朝杜行止腦袋揮去,“畜生!他大學都還沒畢業!”
杜行止伸出手掌穩穩地包住了李隸的拳頭,將他朝牆壁上狠狠一擲,下一秒也一拳揍在李隸的下巴上。
他的聲音冷冷的:“別耍你那點小聰明。章澤是我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他的,沒人會覬覦你李家那麼點破玩意兒。”
“我沒有……”李隸拔高了聲音,捂著臉憤然開口,然而餘光看到章澤清澈的目光時,他未出口的話卻又忽然講不出來了。
他想說我沒有,然而一開始,他確實是抱著那樣的念頭去的。
杜行止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拉著章澤的手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李隸從牆壁上彈開追出了兩步,腳步越來越慢。章澤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他神色晦暗不明地捂著下巴,表情都因為疼而扭曲起來。其實他也不是那麼討厭李隸,他想了想,邊走邊對李隸揮了揮手。
李隸腳步一頓,對上他的眼神,心中那種熟悉的無可奈何又回來了。
這個……傻弟弟喲,恐怕根本不知道他們在為什麼打架吧?
杜行止可不敢讓章澤離開了,他直接把章澤拉到助理面前,叮囑助理帶好他,確保能分毫不差地跟在自己身後,不被閒雜人等滋擾。
章澤百無聊賴地聽著杜行止談這塊地那塊地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旁邊的助理神色有些緊張,章澤回頭看去,驚訝地咦了一聲:“孫總,怎麼了?”
孫國潘拿手帕擦了擦前額的汗,不知道是不是章澤的錯覺,好像比一個小時之前要矮了不少,聲音也和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