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火熱的手掌撫上章澤細膩的腿,他抓著章澤細瘦的腳踝把玩片刻,眷戀地從此地開始落下溫存的親吻,
章澤嘻嘻地笑了起來,意圖掙脫,隨後癢意被更加洶湧的感觀蓋過。
寂靜的屋內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口齒交纏時黏稠的水聲,還有兩人情不自禁逸出的喟嘆。杜行止低沉沙啞的聲音在章澤的上方響起:“今天,是陳聰送你回來的?”
章澤感覺自己正架著一葉扁舟在波瀾壯闊的海上掙扎,海水是溫暖的,浸潤他的面板,偶爾漫過他的鼻腔。奇怪的是,這海水竟然如此溫和,湧進身體時除了輕微的壓迫沒給他造成任何不適。只是身邊的一切聲音都好像隔著那堵厚重的水牆,被推開了一千里一萬里那麼遠。杜行止近在咫尺的聲音朦朧又遙遠,觸控不及,難以分辨。
他費勁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黑暗中高大的男人跪在身前,赤·裸的胸膛上結實的肌肉清晰可見。胸膛是麥色的,濃密的毛髮從人魚線處蔓延向下,這是個充滿魅力,能引人墮入深淵的男人。
哪怕是飲鴆止渴,這一刻的章澤也無法放任自己錯過唾手可得的愉悅,杜行止囉嗦地發問時手上的動作難免停頓,令他抓心撓肺地躺不住了。他撐著身子一把拉住杜行止的頭髮朝著自己的胸口拽來:“……不要廢話了,快點……”
杜行止被按在章澤的胸口,細膩的面板觸碰到他的側臉,凸起的乳珠就立在他的嘴邊。這樣的情況下能忍住的就絕不是正常男人,杜行止自問自己只是個普通人,他的遲緩只有短短的一瞬,隨後立即張嘴含住了眼前的豔色。
章澤弓起身子,從喉中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神情似哭似笑,片刻的滿足卻並未如他想象那樣填滿空虛,他更難耐了。
修長的大腿環在杜行止的腰間,後跟抵在杜行止的後臀處朝著自己推來,章澤悵惘地抓著杜行止的頭髮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分出一隻手來撫在杜行止的肩上,用指甲輕輕地撩撥。
杜行止的聲音越發沙啞,卻仍舊記著自己心中的疑慮,不依不饒地在章澤腿根撫弄,嘴上還要問:“陳聰他為什麼要抱你?”
“嗚……”章澤簡直要哭出聲來,隔靴搔癢所產生的快感完全無法填補他的內心,他帶著哭腔的聲音驟然尖了起來:“問問問!問你個頭!我他媽投資他公司了,給他錢了!他感激我行不行!你是不是不行了?不行我去找別人了!!”他簡直懷疑杜行止是不是故意要用這樣的方式折磨自己。
杜行止心下驟然一鬆,卻又忽然緊了起來,投資公司?他還想再問,章澤隨後說出的話卻叫他立刻恢復了注意力。
找別人?他總能用最輕易的方式惹怒自己。
眼中的颶風又在逐漸恢復,手挪到後腰處抵著自己的微涼腳掌,杜行止盯著章澤,嘴角露出一個有些猙獰的笑容。
“找別人……”他輕輕說著,握住章澤腳掌的手上發力,將章澤的一雙腿硬是掰開,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我不會讓你有這種機會的。”
他弓下腰去,尋找到那處熟悉的地方,毫不猶豫地含住。
章澤無聲地尖叫,靈魂從口中飛出,在天際周旋了一圈之後才慢慢的匯攏,回到他的身體。
他終於滿足了,沉迷在不斷搖擺的波濤當中,這就是他所要的。
恍惚中,杜行止的手似乎朝著不該碰的地方滑去。
連自己都很少觸碰的部位忽然被捅入一根手指,章澤從沉迷中掙扎出了半分神智,雙手抵在杜行止的肩膀處搖著頭,低聲喘道:“不要……”
“沒有潤滑油,用潤膚乳代替一下……忍一忍。”杜行止輕喘著,手指彷彿被無數張溼潤的小嘴含住的感覺彷彿體現在了某些特殊的部位上,他眼中爬上血絲,呼吸變得越發熾熱,手上和嘴上不停,很快又讓章澤那所剩不多的餘力被拉了回去。
界點越發臨近,裹住全身的香檳泡沫濃密地彷彿一卷化不開的綢布,他渾身顫抖著,腿夾住杜行止毛茸茸的頭,抽搐著釋放了出來。
“輪到我了。”杜行止撐著上身俯在章澤的上方,眼睛死死地盯著章澤沉醉迷離的表情,一手攬住章澤的大腿架到腰上,一手扶著自己的半身抵在章澤的入口,緩慢地、堅定地推了進去。
緊繃。
緊緻。
綢緞般的溫滑。
從入口開始,數不清的口唇將他層層包圍,他深吸了一口氣,撲倒在繃直身體的章澤身上,不敢動彈。
很疼。
腫脹的疼痛是章澤從未接觸過的,出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