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側屋。
章澤章悌兩個人被章母打發自己去玩,在杜家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好,李清水氣性過去了,又是個溫潤的人,見兩個弟弟妹妹一臉茫然的樣子便笑了:“我、我帶,帶你們去看電、電視吧?”
想起酒桌上甄妮說道的從深圳帶回來的彩色電視機,章澤姐弟倆點了點頭。除了看電視似乎也沒有別的娛樂了。
院子裡一堆人看他們離開,兩個老人早已去休息了,剩餘的姐妹們便圍做一堆,章澤的小姨杜逢春眯起自己的雙眼,目光中流出些許無奈:“現在這口氣爭了,日後有她後悔的。寶剛在深圳做的是大生意,但凡願意伸把手把我們帶出去,她也不用辛辛苦苦地像現在這樣拉扯兩個孩子。”
大舅媽楊芬芬被諷刺了兩句正在生氣,聞言冷笑一聲:“騎驢看唱本唄,等到我們發達了,日後說不定也能拉她一把。只希望她以後別再這種古怪脾氣了。”
沒人理她,但杜家剩餘女兒們的心中卻未嘗沒有贊同。
電視有訊號,但節目不多,李清水調到在放還珠格格的頻道,自己坐在一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紫薇!紫薇!”
“爾康!爾康!”
“小燕子!小燕子!!”
“永琪!永琪!”
“少爺!少爺!”
“皇額娘!皇額娘!”
章澤聽得腦仁疼,章悌也不喜歡看情情愛愛的,抱怨了一下紫薇臉大,她側頭問章澤:“你說媽去跟大姨說什麼了?”她有點擔心母親藏不住秘密把自家的現狀和盤托出,雖說大姨看起來很踏實可靠,李清水也溫柔清淡讓人易生好感,但被父親那邊的親戚弄怕之後,她總對母親這邊也異常的擔心。
章澤攤開手:“我也不知道,不過媽也不是小孩了,她做什麼事情自己肯定有想法,我相信她。”世界上也不應該全是壞人吧?
章悌心思多些,有點憂心忡忡。那邊的李清水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疑惑不已:“你、你、你們……在說、說什麼??”
章悌費力地聽著,心中急得不行,好容易聽他說完了,苦笑了一聲:“清水哥,你那個什麼,有女朋友嗎?”
李清水臉騰的紅了,吶吶地張了張嘴,一張白淨的臉蛋連眼皮子都成了粉色,章悌原本是想讓他不說話,這一下卻又看呆了。李清水的模樣是溫柔俊秀的,沒有攻擊性的帥氣,這樣一臉紅,莫名多了種繾綣的味道,捲成一股風迎面吹來,令人精神都昏眩了兩分。
這是一種跟章澤的正氣完全不同的英俊,同樣易叫人難以自拔。
章悌咂舌,這不是他的款,可放在淮興肯定也會吸引目光無數。除了身上有些畏縮的怯意外,簡直是個光憑外表能達到九分的男人。
只可惜……是個結巴又是個瘸子。她不免嘆息天妒英才。
李清水害羞了,卻怎麼也不肯再說話,章悌因為他長得帥不停找話說,李清水也只是故作嚴肅地咳嗽一聲,眼神一直膠著在電視機銀幕上,細一看立刻能發現他的視線是渙散的。
章母和杜萬紅談完出來,章澤的小舅已經在門口等急了。
見到章母和杜萬紅,杜寶剛愁眉苦臉立刻扒了上去,連聲說:“姐!姐!”他雖然叫著姐,目光卻一直落在章母的身上。
很奇怪,雖然杜萬紅才是最受委屈且最大的姐姐,杜寶剛卻就是沒辦法對她產生多麼大的敬畏,其實以前對章母這個二姐也是沒有的,可是這回一見面,挺多東西都變得不一樣了。
就如同章母沒回來的那些天,甄妮也是使喚著杜外婆和杜萬紅幹著幹那的,杜寶剛絲毫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小的時候一家人都是這樣伺候他的。但這個使喚的物件一旦轉移到章母的身上,杜寶剛就止不住感覺到心虛,也許是潛意識裡認為……章母的地位和他是平等的。
他撒嬌道:“姐,那個項鍊你送給我吧。甄妮她知道錯了,你走了以後她在房間裡哭了好久。她還那麼小,你別跟她計較了好嗎?”
章母見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絲毫沒有分給分明最先離場的大姐一眼,心中那些僅存的慈愛也煙消雲散了。杜寶剛早已不是她熟悉的那個嬌憨可愛的小男孩,這個男孩子長大了,學會用地位劃分人群,連家人也不例外。
章母說:“你覺得自己應該來找我商量嗎?你大姐和清水呢?”
杜寶剛一愣,站直了身子吶吶看向杜萬紅,道歉的話遲遲未出口。杜萬紅眼睛立馬紅了,心中湧上無限的失落。她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