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肩窩一沉,將他從思緒中叫醒,杜行止眨眨眼,側頭看過去,章澤居然睡著了,頭一次這樣信任他,主動把自己縮在他懷裡。
算了。
杜行止心想,能把誤會解開,躺槍也就躺了。至少今天這一場深談後,章澤應該不會再像從前那樣防備警惕把他當做敵人了。
☆、第四十四章
他確實沒想岔;章澤打第二天從杜行止身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之後,再看杜行止時那種厭惡畏懼齊飛的心境就寬泛了不少。
昨天他累得夠嗆,心累。上輩子的那些情景是他的忌諱;他不能把曾經經歷過的歲月當成做夢;上輩子杜行止對不起他那是切實存在的。
可冤有頭債有主,章澤也明白現在躺在他眼前的這個杜行止;和上輩子那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上輩子那個杜行止;見到合心意的人會說幾句話;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高傲地獨處,稜角鋒銳地嚇人;一不小心就把靠近的人戳地遍體鱗傷。可現在這個杜行止;圓滑地像一塊抹了油的鵝卵石。他回到淮興的那段時間,章澤見他每天早出晚歸,有時身上還會帶著酒氣,這樣的生活他是不敢想象從前的杜行止會去經歷的。
像昨天那樣剖析內心跟自己促膝長談的情景,絕不可能出現在上輩子那個杜行止身上,章澤就從未見過他放下心防的模樣,雖然在章澤面前會輕鬆一些,可他似乎天性裡就帶著睥睨凡人的傲氣,不屑與那些看不上眼的人虛與委蛇。其實章澤也明白,上輩子他能那麼順利的原因是他的活動範圍基本在自己的主場淮興市,那種個性放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估計得跌不少跟頭才能扭轉過來。
看夠了,他俯身從自己的揹包裡翻出一張銀行卡。心態放平後他終於有自信還錢了,跟陸路借錢結果被轉讓債務到杜行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