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機會呢?”
章凌志眉頭挑起,疑惑地對上她的視線,片刻後回過味兒來,驚愕地瞪大了眼:“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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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章澤這邊,跟梢的物件預備打車離開。
淮興市計程車不多,兩腿跑不過車輪,章悌註定要跟丟。
章澤心下一凜,小心的隱匿好自己的身形,在計程車從身邊駛過之後掏出二十塊錢抓住了一個臨時停車的電動車主,迅速說道:“阿姨,我爸跟一個女人上了那輛車子,您載我偷偷跟著他別讓他跑了,我給你二十塊錢行嗎?”
二十塊錢並不少,加上被他拉住的是個恰遇中年危機的婦人,對方几乎沒有片刻猶豫就讓章澤上了車。
章澤戴上她遞過來的安全帽,在路過章悌的時候大聲讓她先回家通知母親,自己則盯緊了前方的計程車。
王輝果然沒料到甩脫章悌後還有一個章澤跟在後面,計程車繞著主幹道開了一個來回,就拐進一條通往居民區的單行道里。
大媽一路同仇敵愾,見狀趕忙催促:“後面沒路了,他們肯定要進這邊小區。”
章澤下了車,不顧她的推託將錢塞進她兜裡,摘下帽子後閃身躲在一株梧桐樹幹後。
王輝左右看看沒找到章悌的蹤跡,這才鬆了口氣整理衣襟步入小區。
老小區的保安等同無物,章澤輕易地就跟了進去,眼看他拐進三棟的一單元,便藏在樓道里傾聽樓梯間裡迴盪的腳步震動聲。
腳步踏上二層的時候停頓了片刻,隨後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章澤連忙跟上,躲在牆根處瞥到緩緩闔上的203號。
他緩緩笑了起來,找到了。
這是個年味兒相當濃重的人家,已經到夏天了,可正月裡貼上的福字對聯卻還是簇新的。門口放了一張深灰色的腳墊,腳墊乾淨整潔,只有一丁點剛剛蹭上去的泥土。
——這絕不是單身漢能過的日子,家裡除了愛乾淨的女主人外,最大的可能就是還有一對已經退休卻勤勞能幹的父母。
章澤慢步上前,按了下門鈴,片刻後門被開啟,裡面果然是個大約五十歲上下的老太太。
老人家燙著花白的捲髮,戴著一架玳瑁眼鏡,身上穿著乾淨筆挺的女士套裝,完全是知識分子的模樣。她目光先是不解,在看清楚章澤的模樣後閃過一絲驚豔,隨即柔和了眼神,笑眯眯地把門打的大開:“小朋友你好,是來找我們的嗎?”
章澤臉上是對老人們攻無不克的乾淨微笑:“奶奶好,我來找王叔叔。”在局裡呆了一個下午,他對王輝的個人資訊多少有了些瞭解。
王輝端著茶杯從拐角探出頭來只看了一眼,臉上登時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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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澤走出小區大門的時候兜裡揣著糖,手上捏著紙。
紙上竇順娟這個名字不期然躍進腦海,他總覺得有些耳熟。而她所住的鑽石小區這名字雖然三俗到了極點,但在這年頭卻是淮興市樓盤中數一數二的高檔。一個執法大隊大隊長的職務顯然無法帶給她這樣優渥的生活,家世和男人,就不知道她倚仗的是哪一個了。往往這樣的人,才最忌憚旁人的目光。
鑽石小區有點遠,章澤覺得自己大概可以解決好這件事,於是並不打算回家,左右尋找起代步車輛。
餘光瞥到拐角處停著的一輛白車,車身上到處是縱橫交錯的刮擦痕跡,右大燈被撞地稀巴爛,慘不忍睹的模樣讓他莫名感到熟悉。
這念頭也就在腦中一閃而過,沒想到那輛車駕駛室的門居然就這樣開啟了,裡頭鑽出穿著明黃色polo衫的陸路,下巴抵在車頂訕訕的和他問好。
“……”簡直陰魂不散。
“我在裡面拿檔案費了點時間,剛出來就看著你往外跑。”陸路摸著腦袋,咧開大嘴笑的陽光燦爛,“然後一不小心就跟到這裡來了,你跟著王輝來家裡幹嘛?”
章澤不太想搭理他:“來辦點事。”
陸路被他噎地啞然,好一會兒才又出聲問:“我,我聽他們說,你們家攤子被沒收了。你來找王輝搞這事兒?王輝做不了主的。”
章澤微笑:“我剛剛也知道了,所以我要去找正主。師兄你要是沒事兒,我就不跟你多聊了,再見。”
眼見他要走,陸路下意識伸出手拽住他的胳膊,接到章澤遞過來的看神經病的眼色時,一時嘴快說了句:“我認識竇順娟,也能說兩句話,我陪你一起去吧。”
章澤客氣地扯了扯嘴角,不著痕跡地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