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非常人所能,蔣三爺心裡沒有蔣家,就是將他培養出來了,對蔣家也是有害無利,既如此不如早點放棄
“只是今天那小子得罪了不少人,其他人不說,小梁大人可在裡頭,現在我們雖然和侯李兩家搭上話了,可以後要他說話的機會還多著呢”蔣六老爺有些苦惱的道。
“準備好禮物,你親自送去賠罪,我雖只和他見過兩次面,但那人也不是心胸狹窄的,想來不會太過怪罪我們的。”
蔣六老爺點點頭,“上次我們送的多是古董,這次卻不方便了,聽說他極疼他妹妹,東邊剛送來一批東珠,不如挑一些個頭大的送去?”
蔣二老爺自然沒有異議,第二天蔣六老爺就親自拎著東西去了梁家,梁宜林心中雖也有氣,但也知道不能一竿子打倒一船人,將蔣家送的東西收下了。
梁宜林找出兩個小一些的盒子,將十二顆的東珠分成了兩份,嘴角剛剛翹起,梁宜梅就風風火火的進來了,阿桃則跟護犢子似的跟在後面。
梁宜林臉色微紅,手就快速的將一個盒子攏到袖子裡,手裡滑過袖子底下的盒子,臉色微變,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梁宜梅好奇的看了二哥一眼,摸了摸他的額頭,“二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梁宜林尷尬的笑了一聲,“沒什麼,可能是昨天喝太多酒了,昨晚又沒有休息好,妹妹怎麼過來這麼早,我還想著等一下親自去接你呢。”
“離得又不是很遠,侯爺正巧也要出門,他就送我過來了。”
梁宜林就朝門外看去,“那人呢?”
梁宜梅嘴角抽了抽,“剛到門口就被李軒然拉走了,聽說是昭王世子闖了禍,他們要趕著去昭王府求情呢。”
“我也聽說了,好像是昨天昭王世子和人打了一架,鬧得挺大的。”梁宜林沒有多說,拿起桌上的另一隻盒子道:“你來的正好,這個盒子你拿去。”
梁宜梅開啟一看,微微皺眉,“蔣家又送禮來了?”梁宜梅有些擔憂的看向二哥,“二哥最近和蔣家走得很近呢。”
梁宜林不在意的道:“不過是見過幾次面,吃過幾次飯罷了,不過要是蔣家當家人也像蔣二老爺和蔣六老爺一樣的話倒是可交之人。”梁宜林身體微微前傾,斟酌道:“上次妹妹不是說要我留意開海禁的事嗎?我和徐大哥說過了,他說光靠他的能力出海一兩次沒問題,只是這樣一來就是傾家蕩產的事,風險太大,而且徐家離海遠,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船,可是蔣家在福建根深蒂固,出海一次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妹妹與其想著自己做,還不如和蔣家搭個夥呢”
梁宜梅眼睛一亮,“這樣說來,開海禁的事定了?”
梁宜林笑著點點頭,“二月福建都指揮使就進京見駕,三月陸續從京城派出去的官員到現在還呆在福建,聽說太子殿下親自和幾家商戶的代表見過面了,開海禁也不過是這幾個月的事了。只是北邊的戰事還膠著,國庫怕是拿不出錢來了。”
梁宜林想起昨天蔣三爺說的話,雖然他有些譁眾取寵的嫌疑,但也不可否認他說的也是事實,開海禁所需要的錢只怕是又落到老百姓的身上了。
“為了北邊的戰事,京城以南的賦稅已經加了一成,”梁宜林有些情緒低落的道:“只是真正落到北邊將士手上的又有多少?現在這一開海禁,只怕又要加重賦稅了。”他在戶部做事,對這些事的感觸更深,更何況當年他沒少吃苦。
梁宜梅微微皺眉,“為什麼要從老百姓的手上拿錢?誰最希望開海禁就從誰的手上拿就是了。”
難道還能去問皇上和太子要錢嗎?梁宜林不贊同的看了妹妹一眼,眼睛落到桌子上的盒子一愣,想法就抑制不住的冒上來,他詫異的看了一眼妹妹。
梁宜梅就挑挑眉,“出海的人都想著發財,先統計一下都有誰打著出海的主意,讓他們出錢就是了。”
“這麼多的錢全靠他們也不好吧……”梁宜林遲疑道。
梁宜梅眼裡閃過狡黠,“那就先借著唄,讓皇上在借條上面蓋章,再給他們公正一些的利息,以後凡是出海的貨物和進來的貨物都要交稅,總有一天會還清的……現在的賦稅已經夠重的了,要是再加稅只怕就要天下大亂了,好在這兩年風調雨順的……還可以賣官……總之來錢的法子多著呢。”
“不行,”梁宜林面色微冷,“這樣開了先例,以後朝中豈不是都是拿錢買官的人?”
“只不過是虛職罷了,”梁宜梅解釋道:“而且可以下一個公文,將要賣的官職列出來,任職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