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嘟噥,頭上髮絲從各個地方鑽出來,一時間滄桑滿面。
天色不知何時又暗了,徹底看不出這會應是一天中最亮堂的時候。
伴喜仍舊跪在大堂內,害怕得瑟瑟發抖。她已經停止了哭泣,斷斷續續地抽噎一陣,停下來又抖一陣。
“大夫來了嗎?”王晗問下人,下人搖搖頭,神情驚慌,像是擔心一不湊巧被點到,黴運就會把他也捲進去似的。
“到底是沒來,還是不知道?”承德皺眉。
“是,沒來,沒來,大人。”不成句的回答。
“到門口去,候著。”王晗命令眼前的幾個人。“大夫一來,即刻抬他進去,用跑的!”
伴隨一聲聞得到解脫味道的回應,幾個下人爭先恐後地往外跑,唯恐誰慢一步,誰就會被留在大堂內。王晗與承德互看一眼,各自坐下。
“小姐。”奶媽輕聲呼喚,王晗拍拍她的手,對她搖搖頭。
“你,抬起頭來。”承德命令伴喜。
伴喜又滿臉是淚水,抖得更加厲害了。這時王晗看到,小良沒躲開,縮在承德身旁的椅子後面也在瑟瑟發抖,一面可憐兮兮地望著王晗。
“你知道酒水裡有毒?”承德開始盤問。
伴喜飛快地搖頭。“奴婢不知,大人!奴婢絕不知!”
“你真不知?”
“奴婢的的確確不知——”
“還敢不說實話!”承德一聲厲吼搶斷伴喜的話。
“大人,”伴喜仰起頭哭喊,跪著爬了兩步。“奴婢自小無父無母,還曾在街上流浪,討飯,如今能進到府中做丫環,對奴婢來說,已是泉下父母為奴婢祈福,保佑奴婢,奴婢才有的這福氣。眼下這亂世,有誰會不知,奴婢既能安安心心在府中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