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難題。楊默無條件站到戰場的一邊,王晗已經充滿了感激,她不能因此隨隨便便當著所有人把楊默定黨論派了。那太自私,而且沒必要。
王晗則要一直等,等到下半夜,每個人睡意最濃時,她將親自對王潭說出決裂的話。她依然不好受。楊默離開後,她很快靠到豎琴上。虛弱無力異常深刻地壓下來,她感到一陣快癱倒的恐懼。讓身體斜靠著放鬆下來,她才不至於被恐懼打垮。這在平時她絕對捨不得,多少也因為沒膽量,壓在這把琴上。不過今天,她竟有種莫名的暢快感,可能對仲德心愛的東西造成傷害的行為使她產生了幾絲錯覺,彷彿豎琴擁有了感知,不得已替它主人做她出氣的物件。
她又在犯幼稚可笑的毛病了?怯懦的人才會有這種非正常的錯覺。王晗嘆了口氣。
時間流逝得比奶媽發病那天更慢。太陽在一座矮山頂後面苦苦撐著半個臉,看著極不情願讓出它的地盤。
當伴喜把晚飯送進來,把王晗扶起來後,王晗才意識到,她虛弱無力的很大原因是一整天沒怎麼進食。她正頭昏眼花得厲害,伴喜扶著她愣愣地坐了一會。
“夫人,不吃嗎?”從伴喜皺在一起的臉上可以判斷,她準備倒出一大段說詞,企圖說服王晗吃東西。
“一會就吃。”王晗簡短地回答,但足以安撫伴喜的焦慮。
“依照夫人和楊少俠的吩咐,奴婢做一會事情,便甩開她們獨自晃一會。奴婢也不敢專盯著大門瞅。不過,楊少俠至今沒派人來。”
伴喜的忠誠和有效的行為打動了王晗。“沒派人來才是好事。”她緩緩地說。
伴喜緊張地瞪大眼睛,一邊將筷子放到王晗手中。
“今晚,大概不用睡了。”王晗開始解釋。“再過幾個時辰,若大人和楊默沒回府,楊默也沒有派人來說任何訊息,我們就要有所行動了。”
“夫人的意思是……”
“你先別猜,耐心再等下去。等到半夜,我要你陪我一道去。”
當然還是不明白事情的重點,但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