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讚歎,畢竟要公孫伯圭這樣驕傲的一個人去稱讚一個年輕人,著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拋開這件事情來說,光是一個人在群狼環視的南匈奴中,能堅持這麼久,尚且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出來,如此就足以讓人驚歎!
正如曹操自己所說的那樣,當初放徐晃前往徐州琅琊郡去做這件事情,兩年時間過去了,曹操一度以為一名可以在戰場上廝殺的猛將沒了!但是如今見到,得知徐晃所作所為,才曉得猛將的確是沒有了,但是收穫一名將才!卻更勝過一名猛將!
曹操的話,讓本來心神就激盪的徐晃心中一陣觸動,虎目中藏著的淚水再也壓制不住,一點一滴,滾燙的淚水順著眼角溜了下來。
“末將徐晃有罪!”
曹操越是這樣說,徐晃心中就越難受,兩年了,整整兩年的時間,差不多兩年的時間,都是處於碌碌無為的狀態,有時候徐晃真想找一個比較高的山崖,跳下去,一死百了算了,何必還要活得這麼累。
“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你在塞北所做的一切,就已經不負你這兩年的時間,若真的覺得愧疚,今後在戰場上,多打幾次勝戰,就算報答我了!”
曹操說著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曹操身後的眾臣也面帶笑容,對於這個成長飛快的年輕人,不少的人都抱著看好的心態,尤其是陳宮,眼中更是欣慰!畢竟這個單膝跪著虎目含淚的年輕人最初可是他一手帶的。
“末將領命!”
鏗鏘有力的回答,證明的決心,象徵著一個男人的誓言,一個值得用生命去守護的誓言!
而這個時候,陳修也下了馬車,面對勸慰著徐晃的曹操,抱手作揖躬身道:“回稟將軍,修回來了!”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把視線落在這個年齡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小,但是卻沒有一人敢忽視的年輕人身上,此刻,徐晃也起了身,悄然的讓了一步,恰好可以供曹操過去,曹操一步上前,緊緊的握著陳修的手,說話的聲音略微激動:“回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幽州和塞北的局勢可謂是兇險萬分,稍有差池,算錯一步,就是踏入萬丈深淵!當初共同患難的人如今只剩下兩人,若在失去一人,能說得上話的,恐怕就連一人也沒有。
“將軍,且看這就是三十匹上等的種馬!”
三十輛運載著貨物的馬車,紛紛解開的韁繩,解開韁繩的馬兒,如獲重生,響亮的嘶鳴的聲,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的刺耳顯眼!
“好馬!”
“好馬!”
“好馬!”
“。。。。。。”
曹操幾人同時開口,真正懂馬的人,都是在戰場廝殺縱橫的人,可以說一匹上好的馬,就等於他們第二條性命!什麼樣的馬可以成為戰馬!恐怕沒有多少人會比他們更加的清楚!曹仁與夏侯淵幾人眼睛都有些紅,要不是考慮曹操在的話,他們一個個早就上前,牽一匹中意的馬回去好好的訓練訓練,今後好在戰場上,可以縱情的廝殺,就不用顧慮胯下的戰馬容易累死的問題!
“好!”
曹操猛的一拍手,他也是好馬之人,一眼就能看出馬匹的好壞,可想而知,這三十匹種馬今後可以生出怎麼樣的後代!如此一來,今後兗州的戰馬就是源源不絕!一想到這裡,曹操就有些得意的笑了。
只不過,曹操也曉得自己這個想法有點痴人說夢的味道,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這裡沒有塞北那樣廣闊無垠的草地,如此一來,就喪失了肥美的牧草,想要養出一群上等的馬,不付出大代價來,恐怕不行!
曹操走到陳修的身邊,親切的拍著陳修的肩膀笑道:“敬之,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你才捨得把這樣的好馬拿來拉貨。”
“無奈,不如此的話,恐怕躲避不了有心的目光。”
假扮起商旅來,陳修可以說是駕車輕熟了,當時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縱然在琅琊國有臧霸相護,可以說是安全的很,但是要躲避那些有心人的眼睛,這一點恐怕還是不行。
“不過主公,這十名馬奴,我想。。。。”
話鋒一轉,陳修俯首在曹操耳邊低語數聲後,曹操眼睛一亮,隨之扭頭冷視著俯首跪在地上的十名馬奴:“爾等來年若是能培育出一倍有餘此數的馬兒,本州牧不僅赦免爾等賤籍,賜爾等大漢子民的身份,更讓爾等十人之中挑出一個任命為伍長!”
俯首跪在地的馬奴一聽,先是一愣,隨之眼眶中的熱淚嘩啦啦的流了出來,也不顧忌地上有細碎石子,猛磕著頭,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