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還低聲說著:“儲暮,儲暮……對不起……對不 起……小三,小三……我好想你,可是我回不去,我回不去啊小三……”她哭的聲嘶力竭,而他從沒見過他的妻主哭得那麼傷心。
別人都說酒後吐真言,這樣的話,是不是那麼傷心著的妻主才是真實的妻主?在他面前笑著的妻主是否真的開心呢?
他曾經聽李雲天說過,妻主就是在帶著面具生活,用最適合的面具對待最適合的人,那麼,在對著他時,妻主是否也帶著面具?還是說……他從未真正接近過妻主?
完全不知道夫郎心裡有多麼糾結的清平打了個呵欠,困道:“好累,榛兒,我再睡會兒,叫雲天顧著店,午飯時再叫醒我。”
“嗯。”連榛應道,看著他的妻主眨巴著眼睛而後漸漸合上,忽然覺得,那些個擾人心的的事不去管也無所謂,只要能這樣看著這個女人,就夠了。
過了許久,清平在半夢半醒間,低喃了一聲“榛兒,謝謝你。”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若不是連榛離得她近些,恐怕還聽不到這句道謝。
連榛一怔,而又說道:“這是榛兒應該做的。”
這個中秋除了宿醉讓清平有些鬱悶外,其他一切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樂家酒藉著這次桂酒一炮而紅了。
高官百姓們喜愛酸甜桂酒可口,在外遊子們著迷於辛辣桂酒的醇厚美味,一時間,關於這桂酒的詩篇更是如雪花一般紛飛而來——清平有些得意的想著:這樣下去或許她會成為歷史上的名人。
樂家酒被越來越多的人提起,連帶著,來她酒館買酒的人越來越多。
明大夫對此很是欣慰,道:“小樂這次乾的不錯,不比老樂差,果然是虎母無犬女啊。”
汗,雖說有人表揚她的感覺是不錯,可是這最後一句咋聽著這麼彆扭。
過了幾天,雲楓再次來到樂天酒館,還是來找清平要重陽菊酒,清平當然是拒絕的。
“可是你不是說過只賣酒給我的酒樓麼?”雲楓有些氣惱道。
清平涼涼的說道:“小妹確是這麼說過,可是小妹沒說姐姐的酒樓有需要小妹就給釀啊。”
雲楓語塞。
“不過,”清平話鋒一轉,“姐姐兩次特地登門都是為了這事,我也不忍讓姐姐太過失望。這樣吧,我除夕時再給姐姐釀屠蘇酒,而且以後每到中秋除夕都給姐姐的酒樓釀上幾壇,如何?”
還能如何,雲楓只能道好。不過經過這事,雲楓對清平的認識加深了一層:這丫頭,挺無賴的。
除此之外,樂天酒館還迎來了一個清平做夢也沒想到的人。
“小丫頭還挺會混的,日子過得不錯呀!”劉老大扯著她的大嗓門喊道。
清平上前,握住連榛發顫的手。“東兒,你先帶著榛兒進內院。”畢竟在前些日子裡,這個劉老大在一定程度上嚇到了連榛,他還是很畏懼這個五大三粗的女人的。
連榛不依。
清平細聲安撫道:“乖,我們有事要談,沒事的。”
為人夫者,不可阻礙妻主工作。從小被父親教育要成為賢夫的連榛無奈,只好聽從妻主吩咐,隨關東兒進了內院。
“我說,你可真疼你的夫郎。也不見他有多好,怎麼會有人千方百計的想把他搞到手呢?”劉老大也不客氣,不待主人招呼就往凳子上一坐,自己倒了杯茶,大口地喝了一口,道。
這話清平可不愛聽,她的夫郎好不好是她家的事,哪容得上別人插嘴。再說,她也沒覺得她有多疼榛兒。
“劉老今兒個怎麼有空閒到小店來?”清平打著笑臉,說。
劉老大睨了她一眼,“丫頭,我可不是什麼有心計的人,用不著拿那副虛偽的嘴臉防備我。”
清平嘴角一僵,也大方地在劉老大對面坐下,“既然那我也不需客氣了。其實老大您來著也正好,我也有事想問你來著。”
“是你家夫郎的事兒?”
“老大真是聰明。你剛才說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我家夫郎?”那個時候她就覺得奇怪,榛兒怎麼也不值一千兩銀子,這劉老大也不是個傻瓜,怎麼會做這麼虧本的生意。
“沒錯。前段時間有個女人拿著兩千兩白銀,說只要我讓你在賣夫書上簽字,那銀兩就歸我了。”
“可是我拒絕了。”
“嗯,不過這也沒多大事兒,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她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地頭蛇,這話說得不錯。用現代話說,劉老大就是這燁城的黑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