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南關東兒連忙搖頭,高手更是滿臉不屑,扭頭看也不看清平。
“很好,那麼雲天我問你,我不在期間,有沒有特別的事發生?”
李雲天有些顫抖,“老闆娘,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留下來?”
清平奇怪地瞟了她一眼,“你,我用得好好的,幹嘛要趕你走。”而後又惡狠狠地道:“可是敢耍把戲耍到我樂清平的頭上,哼,絕饒不了她。你倒是快給我說,這段時間有沒有特怪異的事。”
李雲天沉思,怪異的,倒也沒什麼怪異的事,就像平常一樣,除了有一次和隔條街的王二麻子去喝花酒……雲天猛然一驚道:“有一件奇怪的事。那個王二麻子, 平時跟我也不太熟絡,可是就在老闆娘剛出發不久,開始經常來酒館並跟我搭話。後來她拉我去了尋歡館,我喝醉了,在那過了一夜……那時身上是帶著鑰匙的…… 但自那以後那王二麻子又和我疏遠了起來。”
清平冷笑,犯人找到了,“那就是她沒錯了。”
關小南不禁插嘴道:“就知道上青樓就壞事,雲天姐姐,老闆娘的教訓還不夠麼?”被清平眼一橫,關小孩立即噤聲。
輕咳兩聲,見連榛並無異樣,才又繼續道:“雲天吶,所謂事不過三,這次就算了,但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是的,我知道,我以後會小心的。”
“可是老闆娘,那個王二麻子該怎麼辦呢,要不直接報官?”
高手難得開金口道:“不可。”
“確實不可,這事要是傳出去,有損酒館名聲。”李雲天也反對。
清平笑得一臉陰險,“明的不行,咱們,來暗的。再說,”清平看了一眼連榛,而又繼續道:“那王二麻子與我們無冤無仇,怎會想到害我們酒館,她背後一定還有主使者。”關鍵是要滅了拿槍的人,而不是被人當槍使的人。“這事兒不用操心,我不會讓那人好過的。”
“那給鍾員外的酒呢?”
“這個我也有辦法,”在燁城活不下去大不了在找另一個地兒,“可是雲天吶,”清平語氣一轉,不懷好意地笑著,“那十幾二十缸酒也不是小數目,雖說你不是始作俑者,但也是因為你疏忽導致,這損失,該賠吧。”
李雲天寒毛一豎,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該……”
很好。
“榛兒。”
“是。”
“拿算盤和紙筆來。”
算盤紙筆來,連榛撥動著算盤,清平在他旁邊念著:“咱也不跟你細算,那些葡萄酒大概一千兩,安撫鍾員外大概需要一千兩,還有再釀新酒大概需要一千兩,還有精神損失費什麼的……”許久,清平停下,問:“榛兒,大概有多少?”
“約一萬兩左右。”
清平點頭,“再來就是立字據,我念,榛兒寫。”
“好的。”
“我,李雲天,樂天酒館現任掌事,因疏忽過錯,導致酒館損失嚴重,先欠下樂天酒館主人樂清平一萬兩白銀以賠償其損失。但因資產不足,以勞力抵還,從今日起願為樂天酒館免費工作五十年。”大概就這些了吧。
“好了。”
夫妻倆默契十足,一個說一個寫,彷佛演練了無數次般。
清平接過榛兒寫的字據,掃了一遍,拿到已被清平如搶錢般的行為嚇傻了的李雲天的面前,“李雲天,畫押吧。”
一旁的關東兒怕怕的退了兩步,“老闆娘好恐怖。”
“不會呀,”連榛笑得燦爛,“妻主蠻可愛的。”
可愛……連榛哥你也很恐怖。
看著李雲天滿含淚水簽下等同於賣身契的關小南警惕自己,長大了決不能去青樓,只守著哥哥就好。
“那,老闆娘,接下來該幹什麼?”
喜滋滋地收好那張字據,清平聞言挑眉,“接下來?”看向自己的夫郎,挽上他的手,興沖沖地說:“榛兒,今天冬至,晚上會有花燈會,和為妻約會去。”
第十八章
華燈初上,燁城最為繁華的朱雀街上燈火通明,來往的人,臉上罩著面紗的是未出閣的男子,露出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周圍,沒有罩面紗的已為人夫,隨著妻主兒女,顯得有些拘謹。
街道上熙熙攘攘,笑語不絕,如此熱鬧之景,倒趕走了預示著冬天將來的寒氣。
冬至過後,就將進入一年中最為寒冷的一個季節。
清平伸出手包住連榛的手,細細地摩挲著,有些不滿,她家榛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