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我趕緊補上:“沒有。”
凝兒又向前跨出兩步,轉過身:“在場的各位中,有誰能提供正當的理由,指出這兩位的婚姻不合法嗎?”
我怔怔地看著她,沒說話。
凝兒小聲對我說:“沒聲音就是沒有。”她繼續學著牧師:“好,丁然先生,我以主的名義問你,你願意接受肖凝小姐,作為你的合法妻子嗎?”
不知怎的,從在樓梯上看到凝兒起,我的心情就變得沉重。是同情?憐憫?一時很難說清。《婚禮進行曲》奏響後,我的沉重,伴隨著莊嚴的音樂在不斷加深。漸漸地,我被神聖的氛圍包圍;恍惚中,我甚至分不清這場“婚禮”是真是假。也就在這一刻,和前妻結婚時,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婚禮情景突然浮現在腦海……
“丁然先生,我以主的名義問你,你願意接受肖凝小姐,作為你的合法妻子嗎?”
凝兒好像在催了:“啊,”我在慌亂中支吾道,“我,我願意。”
這時候,我見凝兒遲疑一下:“好,肖凝小姐,我以主的名義問你,你願意接受丁然先生,作為你的合法丈夫嗎?”
凝兒又走回來,與我並排,然後又慢慢地轉過身,看著我,透過薄薄的面紗,我發現凝兒的眼睛在閃閃發光,她用極其堅定的口氣,說:“我願意!”
……我們相互帶上“戒指”,奇怪的是,四隻手都在劇烈地顫抖。
凝兒又跨出兩步,轉身,仍舊學著牧師的腔調:“以——”她突然停頓一下,“以真情賦予的合法權利,我現在宣佈,你們正式結為合法夫妻。你現在,可以親吻你的妻子了,丁然先生。”
凝兒的聲音有點沙啞,說完,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用充滿期待的眼睛,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才走到我面前,慢慢地閉上眼睛。我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學著電影上的樣子,慢慢地掀起她的面紗,這時我看清了,儘管凝兒閉著眼,可淚水卻在不斷地順腮流著。我當時心情非常複雜,在那兒呆了好久,最後才用顫抖的雙手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了她……
19
那天整個下午,凝兒異常興奮。在屋裡走路幾乎都是蹦來蹦去的。我們去超市買了蛋糕,牛肉,還有凝兒願意吃的甜點。回到家,我又親自下廚房,炒了幾個菜。凝兒執意要喝點酒。由於平時開車,我已經基本上不喝酒了,見凝兒這樣高興,就破例開了瓶白酒……
從凝兒來家後,我感到自己全身心都變了。過去沉悶的日子,突然變得充滿陽光。那段時間,我什麼也不願意想了,就想一直沉浸在這幸福海洋,盡情地享受這美好的時光。我現在的家,已經一改過去的沉寂,一下子充滿了勃勃生機。
“來,老公,為我們的大喜,乾杯!”凝兒臉上洋溢著幸福。
我有點不適應:“凝兒,你真這麼高興嗎?”
“怎麼還叫凝兒,叫老婆。”凝兒糾正說。
我說:“沒這樣叫過,不習慣。”
“你過去,怎麼叫她?”
我知道她指誰:“叫她,林兒。”
“她叫你呢?”
“大丁。”
一陣沉默。
“那好,既然你願意這麼叫,就繼續這麼叫吧。”
我覺得凝兒那天非常非常可愛。
“來,乾杯!”她把小半杯白酒一飲而進,不由嗆得咳嗽起來。
我怕她受不了,提議說:“咱們還是喝紅酒吧。”
“不不!”她一邊咳嗽一邊擺手,“這個酒挺好,真香!”
我心想,沒看出,凝兒還是個酒家。這一點,更像我前妻。
“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什麼這麼高興。”
凝兒突然止住咳嗽,瞪大眼睛看著我:“你不高興?”
“高興,高興,不過就是有點——”
“有點什麼?”
“這,這畢竟是遊戲,值得這麼當真嗎?”
聽了我的話,凝兒的眼神突然暗淡下來。她用餐巾紙沾了沾眼角,用有點低沉的聲音說:“我知道,對於你,可能覺得只是遊戲。對於我,這可是真的……”
凝兒的眼圈紅了。
我怕掃了她的興致,趕緊說:“好了好了,不談這些了,咱們今天喝酒,喝它個一醉方休!”
凝兒好像沒聽到我的話,先是給自己倒上酒,又給我添了添,繼續說:“其實我今天也不是百分之百的高興。”
我愕然!
凝兒說:“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