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
“誰敢說自己一輩子打仗不輸?你是個姑娘家,柔弱些不會有人說你。”
戚繚繚聽到這裡,卻道:“王爺覺得女子天生該示弱?”
燕棠被問住。
她看著手裡的花,說道:“我倒覺得瞎逞強不能要,若是一味地看輕自己也沒必要呢。”
她就沒想逞強,朝堂裡的事情不該她知道的她絕不多問,於她自己沒有切身關係的也不多問,她就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改變她想改變的事情。
然而她也不想示什麼弱,也並不覺得作為將門女子,不下場則已,下場卻連個九歲孩子都打不過,這是件值得光榮的事情。
說完她又扭頭看了一眼他,說道:“王爺向來不近女色,跟你聊女人自然是聊不到一塊的了!”
燕棠沉臉:“你這話什麼意思?”
戚繚繚笑而不語。
燕棠不想理她。
戚繚繚又伸出食指戳他的胳膊:“我的輸贏倒在其次。只是明兒無論如何,王爺都該下場露露本事才好。”
燕棠扭頭瞅著她這不安份的手:“說話就說話,少動手動腳的。”
戚繚繚正色:“烏剌屢生事端,朝廷必不會縱容,這麼好報效朝廷的機會,王爺不想爭取?”
燕棠眯眼望了遠方斜陽半晌,說道:“你希望我出征?”
戚繚繚略頓,說道:“沒什麼不好的。何況不管打不打,能在屯營大閱時展露你的過人才幹,也是件大振士氣的事不是嗎?”
燕棠凝立半晌,然後收回目光望著她:“真有你的。”
明明只是想看他在比武場上揮汗如雨而已,偏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先過來練練!”
未等戚繚繚說話,他忽然已捉住她一隻手,拖著往演練場大步走去。
……蘇沛英明兒不會去校場,但因為聽蘇慎慈嘮叨了好幾日,便就也去往程家找程淮之聊了聊。
程淮之又聽說戚子煜回來了,遂二人又往戚家來。
剛到角門下就見汗溼了劉海的戚繚繚自王府方向過來,得知是燕棠喚她過去開小灶,程淮之便不由笑道:“這可不得了了,連阿棠這當師父的都緊張起來了!”
蘇沛英望著戚繚繚,聞言笑笑。
戚繚繚被大家夥兒這麼樣一關心,也不能不重視,這要真被個九歲娃兒打下來,那就未免太丟臉了!
但此事真還是其次,她主要還是想燕棠能大放光彩,起碼也得把秦王府的勢頭壓下去。
這是關係到身家性命的事情,容不得她存有什麼禮讓和“公平”的心思。
翌日就直奔吉山營。
吉山營校場也是素日皇帝大閱次數最多的校場。
太祖皇帝還未登極之時吉山營便是那會兒身為燕王的他的親兵營。
後來交給太宗皇帝,吉山營與孝惠皇后的天狼營便成為當時大殷最為精銳的兩個屯營。
再後來天狼營為歷代太子所轄,而吉山營則與南章營、通山營等幾座屯營同時成為京畿軍營主力。
吉山營可謂很有歷史,甚至在營署附近還有好幾座開國時期留下的行館,例如帝后的,親王的,以及那位傳說中驚才絕豔的靖南王的。
校場無令不得擅入,今日難得這機會,戚繚繚他們特意早些過來,準備去行館逛逛。
事實上她是陪蘇慎慈他們逛,當過王妃的人,這些地方她都是去過了的。
到地兒下了馬,大夥先入場看了看大致情形,便就往北面的行館走去。
皇帝他們鑾駕也到了,有指定的去處歇息。
屯營四處行走的人非常多,金林衛的將士也密佈在各處。
第177章 這是蠢貨
正走向靖南王行館去瞻仰畫像時,就聽遠遠駛進來一群戎裝武士,為首的幾個英武非常。
仔細一看,那副熟悉的銀甲下竟隱約是燕棠,旁邊是永郡王世子蕭少寰,而他們身旁幾位因穿著甲冑,卻看不甚清楚面目。
雖然看不清楚面容,可光這身姿也是極為夠瞧的了!
“看裝束不像是一般將領,還有王爺和世子陪著,難不成是秦王府的人?”邢爍說。
戚繚繚知道這次蕭蔚除去部將外,還帶了自己兩個兒子來。
她記得前世蕭蔚死後,秦王府的人都被遷往漠北幽禁了起來,雖是沒有絕後,便下場都並不怎麼好。可以說也是被這場戰爭給耽誤了。
眼下見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