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服他們這些有影響力的去影響皇帝決議了。
如果巴圖這次徒勞回去,那麼最起碼再尋機會生事也會是在將來。
能夠幾句話解決的事情,她為什麼不試試?
“你怎麼會想到這些?”
燕棠再開口,聲音和臉色又已經透著漠然了。
戚繚繚情不自禁挺直了身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實一直都很憂國憂民的。”
燕棠垂眼睨了她半日,說道:“你議論的是兩邦事務,是朝廷一等要緊的政事。
“這既不是你我勳貴能插手的事情,也不是你在會同館那通胡鬧能夠相提並論的。
“你說你的理想是做‘華夏一煞’,你前十四年生涯裡最大的壯舉是得到個鬼見愁的稱號,你說的‘憂國憂民’,我還真沒太看出來。”
“這跟我的理想不衝突。你仔細想想我的話,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她認真地道。
燕棠拿著印章沉吟了下,然後道:“在我仔細想你的話之前,你不如先告訴我,你近來折騰這個那個的,究竟是想做什麼?”
戚繚繚頓了下。
他卻沒有放棄。
如果說她學韃靼語他只覺得她胡鬧,聽說她想騎馬也可理解為確實是出入所需,可到了她去通山營裡學騎射時他就不明白了。
如果只是胡鬧,她用不著留住黃雋堅持學到可以用韃靼話自如點菜的地步,出入所需,也用不著學什麼騎射。
像如今,她又過問起朝廷政務……
按照大部分像她這樣的勳貴小姐的人生先例,等到她明年及笄,便該走入婚聘,然後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繼續養尊處優的生活。
只要有戚家在,她就算是一輩子不學無術也沒有關係。
他實在是看不懂,她究竟是為什麼?
“你在關押杜若蘭的那天夜裡說的話,我聽到了。你和她除了小黑屋被關的恩怨之外,是不是還有過別的什麼恩怨?”
第131章 吼也沒用
杜若蘭那事都過去多久了,戚繚繚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更沒想到那天夜裡他居然也在。
不過她快速回想了一下,當時自己並沒有說什麼大不了的,他不可能對她的出現存什麼疑惑。
便就說道:“你真是想多了!
“要說恩怨,我跟他恩怨多了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成天打架闖禍,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十幾年裡朝夕相見,怎麼可能只有那麼一樁恩怨?就好比我和王爺,自打小黑屋之後,不是也一直恩怨糾纏到現在?”
說著她把臉湊到他面前,一本正經地望著他。
燕棠寒臉:“戚繚繚!”
戚繚繚笑起來,又說道:“我說實話你總是不信。那我不妨告訴你,我就是看那些滿肚子陰險勾當的小人不順眼。
“除了杜家姐妹,還有姚氏母女,還有很多很多……
“要不是因為我生性如此,我又怎麼會去幫阿慈和她哥哥呢,你說是不是?”
燕棠凝眉望著她,板臉道:“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你既然有事後對付杜若蘭的能耐,為什麼當時還會上她的當?
“她和榮望鎖你的時候並沒有別的幫手,從你那夜裡自救脫身所具備的腦子來看,你完全有能力脫險。
“你又為什麼只會在那裡急得大喊,然後發病?”
戚繚繚覺得他是個硬茬兒。
不過這難不倒她。
她懶懶在他身旁椅子裡坐下:“人總得吃塹長一智,可不正是因為我之前太笨,所以才差點送命麼?
“經過這個慘痛事件之後,我痛定思痛,決定再也不給任何人欺負的機會,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近來這麼努力的原因。”
她跟杜若蘭的恩怨深了去了。
打從看到她跪在她面前開始,有將近一兩年的時間她看到男人靠近就想吐!
這還真不是矯情。
蕭珩的出現,使得那會兒正孤獨地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掙扎的她,感受到了比從蘇沛英那裡還要熱烈和不同的依戀,她順理成章把他當成了餘生最信任可靠的人。
但這個人卻從根源處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
——他用他的多情與濫情,使她明白了這世間只有她最天真。
哪裡有什麼忠貞不渝?
哪裡有什麼非卿不娶?
不光他可以在她之外同時與杜若蘭苟合,杜若蘭也同樣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