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今兒真不去了,你們去吧,改日我再跟你們去,我做東。”
說完她便先溜之跑也。
紅纓帶著丫鬟們在房裡收拾衣櫥,天漸熱,很多東西都該換了。
戚繚繚進門便問起她榮望來。
她說道:“聽說下晌榮望還會來坊間。別的行蹤就沒打聽到了。”
下晌要過來?那不是正好麼!
戚繚繚想想,立刻轉身又出了門。
正要往戚子湛那邊去繼續早上沒說完的話,翠翹進來了:“敏二爺他們來了。”
又來了?
程敏之和邢爍剛到戚家前院,戚繚繚就出來了。
“你想怎麼整姓榮的?”
他一腳踏在下馬石上,胳膊肘撐在膝上問她。
戚繚繚道:“你們不是要去看戲?”
“不就是尋個榮望嗎?多大點事兒?”程敏之不耐煩,“哥們兒幾個給你利索收拾完了再一起去!”
“那怎麼行?”戚繚繚下意識拒絕。
戚子湛他們都是她本家人,還是她侄兒,他們幫她理所當然。
程敏之和邢爍他們就不同了,雖然都不是那種會怕事的人家,可她這的私事牽累他們卻犯不上。
“就你羅嗦!”邢爍埋怨她,“就上回你得了個青批迴去,咱們幾個這幾天都快被家裡數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好不容易才瞅空出來消遣消遣,有你跟著一處,回頭家裡就是要說咱們,還能看你的份上少說幾句呢!”
“就是!”程敏之收腳站起來,架著她便往坊外去:“還磨蹭什麼?先去吃飯,吃完飯哥幾個任你使喚!”
……
戚繚繚被這倆架著在坊門外的小酒樓,燕立刻蹦出來了:“怎麼才來?菜都上桌了!”
看到他時戚繚繚有點懵:“你怎麼也來了?”
燕嘖地一聲:“這不廢話嗎?二爺我什麼時候脫過隊?”
她又微訝地看向程敏之。
程敏之道:“人多好辦事!早點辦完早點走人!奶奶的,訂的臺座可別讓人給佔去了才好!”
戚繚繚有些無語,程敏之和邢爍來了也就罷了,燕怎麼能在?
燕棠就這麼一個弟弟,平日裡也管得嚴,回頭他要是知道他幫她對付榮望,不又得衝她吆五喝六的?
“這不行!”
她掉頭就走。
程敏之和燕同時把她摁坐下來:“今兒你要是走了,回頭可再別說認識咱們!”
戚繚繚:“……”
榮望被杜若蘭拒絕,非常傷心。
尤其昨兒杜若蘭被戚繚繚給拍了幾下傷處之後,氣得又打發人跑到榮府來,把他從前送給她的東西全部退回來了,還放話說要跟他恩斷義絕。
從三歲起他們倆就在一起玩兒,杜若蘭從來沒有這麼絕情過。
他晚飯就吃了個銀絲捲兒,越想越難過,然後就抱著給杜若蘭畫的肖像躺在床上幽怨了大半夜。
早上起來聽到母親榮夫人說要遣人去泰康坊問永郡王府老太妃做壽的事,他便自告奮勇過來了。
酒樓裡這夥人吃飽喝足,聽望風的小廝說榮望已經出了門,幾個人便也回到街口,藏在牌坊石墩後。
戚繚繚掙不過他們,也就聽天由命了。
眼望著遠遠地有幾騎徑直朝這邊走來,便就對了眼色準備行事。
榮望駕馬進了坊門,正想著回頭該如何去哄得杜若蘭回心轉意,忽然前方人影一閃,接著就聽啊呀一聲,有人嚷嚷起來了!
“哪個不長眼的,把我們姑娘給撞了?!還不給我滾下來!”
榮望也覺得馬頭下是站了兩個人,連忙勒馬,一看,地上那人好像還有些眼熟……
“戚繚繚?!”
榮望看到她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杜若蘭為什麼會生他的氣?為什麼會跟他恩斷義絕?還不是因為她戚繚繚把她給打了!
如果不是她打了她,那麼他就算是失約了,她會氣得跟他放狠話嗎?
杜若蘭越是生他的氣,他就越是惱恨戚繚繚!
正愁不知怎麼討好杜若蘭呢,這可好,這就撞他刀口上了!
當下翻身下馬,走過去擼起袖子便要動粗:“你他孃的是不是想死?!”
戚繚繚冷笑著,抬腳就踹在他當胸:“這廝駕馬撞我,不給我賠禮不說居然還口出狂言!快給我打!”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