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忘了,當初我是怎麼憑自己本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把你姑姑求娶到手的吧?”
末尾他挑了挑眼尾看過去,渾身上下都毫不掩飾地洋溢著上位者的氣息。
戚子煜盯了他許久又許久,最後抱起几上的頭鍪,一言不發往外走了。
燕棠撩眼:“你怎麼不讓你姑姑來勸我呢?”那樣的話他可以考慮的。
戚子煜橫眼掃他,跨過門檻出去了。
從小到大他就是氣勢壓住戚繚繚的那一個,這要是讓她知道他也有求到燕棠跟前的時候,他還要不要面子了?
燕棠氣定神閒望著他,心裡剛數完一二三,他就在門下停步,然後折身回來了。
手裡長劍拍在桌上,木臉瞪著他:“說吧,你要怎麼才肯答應?”
燕棠道:“當然要先叫聲姑父來聽聽。”
戚子煜相當不齒他這種仗勢壓人的惡行!
肚子裡將他翻來覆去烙燒餅似的腹誹了個遍,面上又還是忍辱負重地出了聲:“姑父。”
“哼哼什麼呢?聽不見!”
“姑父!”戚子煜驀地拔高了聲音,“您老是耳背了嗎?聽不見那是病,得趕緊治啊!”
走神中的戚繚繚被嚇了一跳,又揚聲道:“你倆搞什麼呢?一驚一乍地!”
戚子煜鐵青臉不吭聲。
燕棠看過來:“子煜他橫豎不肯叫我姑父,還兇我。”
戚繚繚愕了下,說道:“你們倆多大了?”
這倆面面相覷,相互幽幽甩了一記眼刀。
戚繚繚直瞅到他們倆沒聲氣兒了才收回目光。
好在剛坐回去翠翹就回來了,說道:“問出來了,那天晚上去過石屋那邊的人裡,只有徐坤的扈從!而且徐坤還曾經掌過一陣子獄室的鑰匙。”
這就沒跑了!
戚繚繚忍不住冷笑出了聲來!
那天去見過安達的人就是徐夫人,她不光是跟安達打聽烏剌王庭,回想起來,當初關五娘屋裡的緞子定然也是徐夫人給的了,而她去找關五娘打聽的,又會是誰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且皇帝要找的不是容姬,賀楚要找的,貌似也不是容姬,那他們倆要找的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跟徐夫人要找的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