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詭異的笑容盯著他。
直把總統看得心裡發毛。
“那又如何……”亨利用一種無法形容的古怪笑容看著總統道。
“什……什麼？”
亨利說道：“如果我們可以活下來，那就活著吧……如果我們不能活下來，又能做什麼？”
“……”總統愣住，如果地球撞上土星，而玻璃球無法保護他們，那人類什麼也做不了，唯等死而已。
亨利笑道：“還沒覺悟嗎？無論發生什麼，都與我們無關！我們毀滅與否，不在於我們做些什麼。正如同天降大雨，毀滅蟻穴，這難道是螞蟻沒有努力工作的原因嗎？”
總統呆滯片刻，突然也陷入到那種迷亂的笑意中。
“哈哈哈哈……說得對啊，你們隨便吧。”
……
第四百四十六章 戰爭下的相遇
科學家們歡呼於地球撞上土星，正在於他們已經意識到，人類的生死存亡，已經不是他們考慮的事情了。
此刻唯一可以滿足的，就是目擊這千載難逢地撞擊。
“轟！”
第一次，有聲音傳進玻璃球。
先是一聲巨響，隨後是一陣惡魔呼嘯般的嘶吼。
蒼穹之上，可以看到土星環被地球撞開，土星龐大的體積在眼簾中不斷放大的場景，極具衝擊性。
有的人被直接嚇暈了，但有的人，則迷醉於這淒厲碰撞的美感。
最後，在土星放大到極限之際，其米黃色的表面瞬間化為黑暗。
更加劇烈的呼嘯聲不絕於耳，大氣層遭受了無數碎粒的沖刷。
有一種遮天蔽日的沙塵暴迎面淹沒而來的感覺。
很快，整個地球都陷入黑暗中，只隱約在大氣層邊緣綻放出火焰之花。
那火焰是土星物質被衝撞和高速摩擦下的產物，如迷霧般扭曲著，於天空的黑暗背景中形成怪異的幾何飄帶。
不多時，地球就深入了土星的核心，無數冰塊撞上地球，發出億萬彈珠落入玉盤的清脆聲響。
除此之外，還有好似海底朦朧的鼓聲，神似百萬巨鍾同時轟鳴的空靈聲，猶如鬼怪般不知道為什麼而發出的密集的‘洽洽洽洽’聲……
最終，這無數種聲音呼嘯下的交響曲，驟然消失。
視野上在一團火焰迸發離散後，星空重新映入眼簾。
此刻如果位於南半球的人可以去北極圈看一看，就可以發現，那彷彿被子彈射穿的土星，並沒有臆想中的崩潰。
只是在被地球突破的地方，衍生出了樹苗般的猩紅觸手。
而在觸手下方，可以看到一圈圈不起眼的漩渦。
這點動靜，尚沒有木星的大紅斑顯眼，放到土星身上，不過是一個小疤痕而已。
宇宙同時兼具著美與恐怖。
當人類自覺安全時，他們更多的，是看到了美。
天空中每一秒的畫面，都是藝術家無法描繪的壯麗色彩。
世界上每一秒的旋律，也都是他們難以想象的音樂。
而地球完好無損地洞穿土星的全過程，都是科學家夢寐以求地經歷。
雖然沒有更有科研意義的資料，但僅僅是光學感測器所近距離記錄下的東西，就足夠他們迷醉地反覆研究了。
此刻，他們的心情沉浸在一種科學家特有的**中。
神秘存在大戰三眼怪的無數精彩細節，他們無緣窺見。
但看不到就看不到吧，作為一個有幸待在‘玻璃球’中經歷這一切的地球人，所能看得視野有限，也夠了。
既然是螻蟻，那麼他們也有螻蟻可以見證的風光。
“電磁波可以用了！”
“神秘之手鎮壓了太陽爆炸，所以全頻帶阻塞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一名科學家驚喜地說道。
“快！觀測太陽方向！”亨利吼道。
此刻太空中的雜亂電磁波太多了，引力也很混亂。
科學家們盡力地梳理著，想盡可能地找到一些有用的，可以分析出神秘戰爭一丁點情況的珍貴訊息。
“太陽已經沒了，天狼星也收縮了……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根據結果推斷，這幾個小時內天狼星也發生了大爆發，只不過也被鎮壓了。”
他們也只有盲人摸象了，無法觀測戰爭的細節，但這並不影響他們感慨於神秘存在的偉力。
就在他們穿透土星的時候，極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