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散發著令人望而卻步的冷厲,一雙眼睛裡更是冰封三尺一般的寒冷,良久,他突然扯出一個自嘲一般的笑容,說:“好,是我狗拿耗子了。”
說罷轉身進了臥室,片刻之後穿戴整齊的拿著車鑰匙甩門而去。
他一走,尤淺淺鬥雞一般的怒氣也就消了,嘆了口氣,拿著地上的浴巾去擦歐子銘滴在地上的水,對上摸寶可憐巴巴的眼神,不由得說:“委屈了你,忍他那臭脾氣忍了這麼多年。”
末了又加上一句,“其實我也挺委屈的。”
於是開始冷戰。
徐小可說愛情過了甜蜜期,進入冷戰期是不可避免的。
接下來就是,爭吵,和好,再爭吵的無限迴圈。
直到愛情耗盡,各奔東西。
或者,學會忍耐,各自退讓,走入婚姻。
人生路漫漫,其實可以走的不過是一條交叉道。
可是,尤淺淺覺得她和歐子銘從來沒有像熱戀中的情侶那樣,熱烈的戀愛過。一直都是平平淡淡,溫溫吞吞的。從東京到北京,同在一個屋簷下,距離近了,激情沒了,整日不外乎柴米油鹽吃喝拉撒。對於彼此的生活習慣和小動作已經非常熟悉,見面的時候不會有臉紅心跳的感覺,反而會想,他剛上完廁所,洗手了嗎?
和于飛戀愛那會,于飛因為別的系的男生跟尤淺淺搭話,拿起手裡的瓶子就塞人家嘴裡了。為這事兒,差點整出兩個系的男生打群架。雖然于飛那三千字的檢討都是尤淺淺寫的,但是少女情懷,那陣尤淺淺覺得於飛太帥太爺們了。
每個女生心裡都有一個夢,希望喜歡的男生能夠為自己打上一架。年輕的時候總有著那麼點虛榮心,希望能夠被喜歡的男生當眾告白,希望在外人面前他能夠把你寵上天。
尤淺淺覺得自己不年輕了,也不應該再做少女時代粉紅色的夢。因為如果物件是歐子銘,別說告白了,在人前尤淺淺的地位還不一定比摸寶高呢。她漸漸的把那些瑰麗的夢都埋在了心底,不期盼驚喜也不奢望浪漫。
尤淺淺時不時地想,如果她不喜歡歐子銘,她一定會將他的臭脾氣貶低一番,給他一巴掌之後,瀟灑的轉身離去。
用實際行動告訴大家,婦女解放,奴隸制社會的特權階級已經不存在了。
可是,她捨不得。
或許,是她給不了自己一個捨棄的理由。
秋風漸漸寒冷起來,初冬的似乎就要到來。
太陽縮短了工作時間,天空時不時地被大片的雲朵遮蓋,灰濛濛的一片。
樹上的葉子落得精光,除了松樹,大多赤著枝幹在風中搖曳。
尤淺淺的修士論文進入了關鍵時刻,週末的時候,她開始待在林默的房子裡,不出門整日的思考,落筆。和東京研究室的同學開網路會議,相互提意見,討論論題,提供資料。
尤淺淺和齊筱吃過幾次飯,她在日企實習,被折磨的昏天黑地,呼天搶地的要重選專業。
談起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