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屋裡沒有人沒開燈,歐子銘在電話裡說他至少還得兩天才能回來。夕陽血紅的斜暉透過落地窗落在客廳中央,黑暗中有一種低沉而壓抑的美。

離開東京快三個多月了,漸漸地被北京熱鬧喧囂的氣氛感染,被清華校園裡朝氣蓬勃的學生感染,被小區門外買油條豆漿的大媽感染……

尤淺淺有些想念家裡的老孃了,也是熱情如火的性子,欺壓老爹幾十年如一日,老爹曾無限委屈地說:“在咱家,我就是戶口本上的名義戶主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老孃做的孽,尤淺淺的待遇比起她爹來說更加悲慘,同樣被欺壓的命,最起碼歐子銘家的戶主就不是她。

洗過澡之後,給歐子銘打電話,他那邊熱鬧得很,人聲鼎沸還伴著麻將的聲音,有人尖著嗓子催他,“七哥,該你出牌了。跟誰家的姑娘講電話這麼忘我。”

“別瞎說,我認識七哥快三十年了,除了老爺子派的秘書,就沒見過七哥跟哪個女人講電話超過三分鐘的。”

尤淺淺在這頭忍不住笑,就聽歐子銘冷著聲音說:“是不是都嫌皮子緊實了?”

於是頓時鴉雀無聲。

歐子銘說:“小九,過來替我一手。”

歐子銘走到安靜的地方,說:“你到家了?”

“恩,洗完澡了。你打麻將呢?”

“恩。”

“贏錢算我的好不好?”

歐子銘笑,“好。我們打五毛的。估計能夠你吃盒哈根達斯的。”

尤淺淺一個握著玻璃杯的手一抖,不可置信地問:“美元?”

“你家美元有毛錢呀。”

“歐子銘,合計你家是一家歐扒皮呀。這年頭,打麻將還有以五毛起價的。”

“尤淺淺!”

尤淺淺趕緊做害怕狀,“我皮子一點不緊實,一點不欠揍。”

歐子銘忍不住笑,語氣也柔軟了三分,下意識地捏緊電話問:“想不想我?”

這種問題其實最難答,說想吧,等他回來肯定要溫柔的折騰尤淺淺一晚上。說不想吧,那就少不了一頓以教訓為名的蹂躪。

“尤淺淺?”

“想。”

“有多想?”

尤淺淺一怔,試探地叫,“楊少凡?”

歐子銘皺眉,“你叫誰?尤淺淺,這個時候你叫別的男人的名字?你好樣的。”

“不是呀,我以為是楊少凡假扮你忽悠我呢。你哪像是說得出那麼肉麻話的人呀。”

歐子銘鬱悶的撓頭,“你,你……你等著我回去收拾你。”

“別,別,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多待幾天,好好孝敬父母,他們養你真是不容易。”

“尤淺淺,我養你也挺不容易的。”

“你魔怔了,說的是摸寶吧。”

“……”

掛了電話,尤淺淺興奮的在床上打滾,她終於在語言上氣到了歐子銘,扳回一城。想到她把歐子銘氣得直瞪眼的場景,就覺得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他歐子銘自食其果了吧。

然而尤淺淺如果知道,第二天一大早睜開眼睛,就會看到歐子銘眼風陰森的站在床頭看著她,那麼,她還想再說一句話,冤冤相報何時了。

歐子銘眉目不動的看著尤淺淺張大嘴巴,驚訝地看著他,一邊慢悠悠地脫衣服,一邊說:“醒這麼早。”

尤淺淺眼珠子一轉,使勁閉上眼睛,自言自語地說:“完了,完了,一準是太想歐子銘了,都出現幻覺了。”

歐子銘看到她這副模樣,笑容再也繃不住,一把扯下襯衫跳上床去,撈過蜷縮在床邊的尤淺淺,故意在她耳邊吹氣,“過來領取想念我的格外獎勵了。”

“不用,不用,我這是義務勞動,不求回報的……唔,歐子銘,你咬我幹什麼,你屬摸寶的?”

……

日子過得不快不慢,秋風來的卻是頗為神速,尤淺淺覺得幾乎一夜的功夫,路邊的梧桐樹葉就變成了黃色,簌簌的直往下掉。

大片的樹葉,失去了水分,脈絡反而明顯起來,踩在上面,脆脆的聲響,就像摸寶嚼軟骨的聲音。

尤淺淺喜歡圍巾,秋天無疑是戴圍巾的好季節,尤淺淺在淘寶上大買特買仍然覺得不過癮,於是拉著齊筱去動物園掃貨,在店家的巧舌如簧下,經不住忽悠,買了七八條所謂的H&M或者ZARA原單圍巾。去年H&M憑藉一條麻袋一樣的脖套紅遍大江南北,今年更是再接再厲,設計出品了一批主打圍巾。尤淺淺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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