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給他打了個電話問。

歐子銘吼她,“以後這麼白痴的問題不許打我電話。”

或許,徐小可說得對,她是有點奴性了。

歐子銘就是一個內心暴躁外表冷淡的暴君。一幅好皮相也掩蓋不了他慣於壓迫別人的本質。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地過著,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去超市捏捏泡麵,吃個布丁或者哈根達斯,要不就回家抱著徐小可看鬼片,兩個人心驚膽戰的拉著手,不時還壞心的伺機驚嚇對方一下。

七月末的時候,尤淺淺郵箱裡收到一封來自留學生中心的郵件,開啟讀了一遍之後,尤淺淺退出郵箱,重新輸入了使用者名稱和密碼,重新登入之後,那封郵件依然躺在郵箱裡面,以上帝視角諷刺的衝她一笑。

尤淺淺懷著不可置信心情給徐小可打電話,“喂,小可,我剛收到學校的通知,下學期把我交換回清華了。”

“這都幾點了還做夢呢,趕緊醒醒。”

尤淺淺何嘗不希望是在夢中呢,悲哀地說:“是真的。”

“啊,怎麼可能,這東西還有強制性的?”

“是我申請的……”

“尤淺淺,你腦袋讓門擠了吧。怎麼會自己跑去申請,丟人也沒有你這個丟法的。想家你也不至於滾去清華吧,北京離你家挺遠的。”

尤淺淺欲哭無淚的給徐小可講了下事情的起因經過,“我當時壓根就沒想到這名額能給我,中彩票都沒這個準。”

徐小可想了想說:“我怎麼聞到了陰謀的味道。會不會是歐子銘搞的鬼?”

其實尤淺淺也有這個感覺,但是覺得歐子銘是人不是神,魔掌還真能伸到東京來?

尤淺淺懷著悲涼的心情靜坐了半天,然後給歐子銘打了個電話,聲音是經過醞釀之後的悲傷,“喂,是我。我剛剛接到教務的郵件,那個清華的交換專案我沒選上。”

歐子銘頓了一下,斷然說:“怎麼可能。你看錯了吧?”

尤淺淺不說話,歐子銘喚她,“淺淺,說話。”

“一定是訊息錯了,你等我一會,我這就去問問。”

仍是沉默,歐子銘終於耐不住性子吼道:“尤淺淺,你啞巴了,說話呀。”

尤淺淺的聲音很低,語調卻是平淡,幾乎聽不出喜怒,她說:“原來真是你。”

歐子銘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反應過來,一時間竟是少有的手足無措,然而片刻之後,他平靜地說:“是我。”

於是尤淺淺掛了電話。歐子銘也沒有打過來。

冷戰開始的擲地有聲,蔓延的無聲無息。

兩個本就隔著大洋彼岸,千里距離的人如果不是誠心想要聯絡,失去聯絡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七月末的東京太陽毒烈,氣溫悶熱,空氣裡處處透著焦躁。

尤淺淺撐著陽傘,舉著星巴克的冷飲,穿著拖鞋晃盪在東大本鄉的校園裡。她不願意回到研究室,去接受同學們詫異的目光。教授找她談過一次話,婉轉地問她是不是不太喜歡現在的研究室,所以不惜交換也要離開。尤淺淺趕緊否認,但是真實的原因如何說得出口,沒有理由解釋顯得蒼白無力。最後教授很遺憾地告訴她,這個結果已經無法改變,希望她在中國好好完成她的修士畢業論文。

藤田也找過她,同樣奇怪於她的決定,尤淺淺能說的也只是,“這不是我的決定。”

日本人不輕易做決定,一旦做了就是不易更改。尤淺淺心裡很明白,下半學期,她必須去清華,按照歐子銘為她選擇的路走下去。

徐小可義憤填膺的說:“歐子銘也太自私了,他光想著自己痛快就把你弄回國去,有沒有想過你以後怎麼面對教授和研究室同學。”

尤淺淺仰頭,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滲進眼睛裡,晃得她睜不開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溼潤了臉頰。

設計課已經交圖了,理論課的發表也做完了,尤淺淺在東大的第一個學期結束了,也是最後一個學期。

尤淺淺並不喜歡日本這個國家,行走在東京街頭,穿梭在冷漠的人群之間,總是有份距離感的。畢竟,這個國度對於她來說,是全新並且陌生的。可是,東京大學對於她,卻有著一種莫名的歸屬感。

這裡沒有人會因為被于飛拋棄而暗地裡嘲笑她,沒有人會因為她來自中國而輕視她。當她用英文做完漂亮的課堂發表之後,同學們給她的掌聲是真實的。當她配合藤田的競賽概念建好模型的時候,同學們會豎起大拇指誇獎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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