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還請尤淺淺吃飯。至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尤淺淺覺得就是兩個寂寞的軀體找尋安慰罷了,歐子銘不是她男朋友她就沒有白吃白住的道理,要不還真成賣身了。
歐子銘要是在家吃飯,尤淺淺做飯就帶上他的,於是他每個月都給尤淺淺買菜錢,數目挺龐大,可是他基本不在家吃飯。雖然大道理上尤淺淺固執地守著原則,但是這種小便宜上她是不會客氣的,於是她憤恨的發現自己越來越胖了,橫向生長的趨勢不可遏制。和老孃影片的時候,問候語已經變成,“淺淺,你臉又大了。人家怎麼都說去了日本人都會變瘦呢?你又反自然了?”
不管怎麼說,尤淺淺覺得佔了歐子銘這麼長時間的便宜,人家要回國了也應該有點表現。
於是約了徐小可去新宿商業區逛逛,給歐子銘買分離禮物。
徐小可一看就是剛起床,素面朝天,頭後紮了個馬尾,牛仔褲藍色T恤,形象是相當的敷衍。
尤淺淺鄙視她,“你剛起床吧?”
“嗯。”
“昨天又通宵?”
“嗯。”
“你舌頭讓狗吃了?”
“姐累得都跟狗似的,按理說昨天星期天不應該有那麼多客人吧,太反常了,全是人,一直忙到今早四點。姐到家收拾收拾六點才睡下。到你給我打電話,八個小時都沒睡上。”
徐小可在club做陪酒小姐,工資比一般的打工多,相對的工作時間也比較晚,一般是八點到十二點,客人多的時候到下半夜,挺辛苦的。每天要接觸各種變態的日本人,雖然肉體上沒有什麼,但是精神上飽受摧殘。
尤淺淺拉著她去星巴克,“在東京你還想保持八小時睡眠,你還有什麼不著調的願望說出來讓我鄙視一下。”
徐小可不理她,對服務員說:“一杯黑咖啡,一杯熱可可。”
喝著熱可可的尤淺淺還在思考禮物的問題,“小可,你說我給歐子銘買點什麼既能拿得出手還花不了多少錢呢。”
“買套情趣內衣把自己送上他的床。”
“你是想說我很拿得出手?”
“你別曲解我的意思。”
尤淺淺撓頭,一臉單純的問:“我怎麼覺得是正解呢。”
徐小可瞪著眼睛去揪她的臉蛋,“尤淺淺,你什麼德行姐還不知道?別人以為你傻,姐可不上這個當。”
尤淺淺瞪眼推了一把徐小可,“你別把我說得跟美杜莎似的。”
“你別詆譭人家美杜莎。”
尤淺淺對衣服的牌子不是很講究,但是在楚晴雯和徐小可的影響下,對一些品牌還是耳熟能詳的。頭一次幫歐子銘洗衣服的時候,她張著嘴一件件看,“這是Armani、這是Burberry、這是polo……”
歐子銘剛洗完澡出來,堅硬的髮絲猶在滴水,迎著陽光嘴角彎起一個弧度,“你轉專業了,改成品牌營銷了?”
“切,有錢人了不起嗎,有錢人都不幸福。”
“你這就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
尤淺淺仰頭長嘆,單看歐子銘穿衣服的牌子,送什麼她都拿不出手呀。拉著徐小可逛了半天的小田急百貨一無所獲之後,又逛了o1o1男士館,不是對著價錢嘆氣就是對著商品搖頭。
徐小可看不下去了,“淺淺,我怎麼覺得有時候你腦子不帶轉彎的,有個想法甭管是對是錯,非得一路貫徹到底。”
“小可,你可以把誹謗我的話說得再直接一點,我不生氣。”
“送人禮物不一定要送貴的,送的是個心意。再說了,要是比貴重,你賣血賣腎賣身也不夠看的。”
尤淺淺承認徐小可瞭解自己,往往一針見血精確到位的直打她七寸。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眼角一瞥正好看到施華洛世奇的櫃檯,臉上立刻笑開了花,“姐姐我靈光一現,知道送什麼了。”
歐子銘在東京有那個幾個狐朋狗友,多半是家裡派出來歷練的,一聽他要脫離苦海,輪著班的要給他慶祝,他由著他們鬧騰只是把週四的晚上空了出來。
週四那天天空陰沉,飄著零星的小雨,工作上的交接手續都辦好了,歐子銘坐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和撐著傘走過的行人,覺得時光恍惚了起來,兩年的時間如白駒過隙一閃而過,平淡的按部就班的生活中滲透著某種不知名的情感,他試圖伸手去抓,卻如指間流沙細碎的令他無從下手。
父親的秘書打來電話,確定了航班時間和接機時間,把一切安排得妥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