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擲這個問題,令杜少桓約莫有十幾秒鐘的怔 忡。
“因為這裡沒有人認識我。”
“為什麼怕人家認識你?”
“因為這樣就不會有人用頑劣分子、素行不良的框架來設定我的形象,要洗心革面 ,從頭來過會比較容易些。”他的口氣有點滄桑,神色有些黯然,眼中抑鬱閃爍的星芒 恍如一種指控〞
季筱柔赫然低下頭,她心知肚明,他所謂的“有人”指的就是她。
“我以為,你一直是非常堅強的。”
“強人就不怕受傷嗎?或者像我這樣的人即使受傷了,也沒有喊痛的權利?”
“對不起,我……”完了,這句對不起就真的洩了她心底最卑劣的想法。
果然,杜少桓的黑眸中燃起了炯炯的星火。
“我、為我過去的無知跟你道歉。”如果這樣能令他好過一點的話。
“理由呢?你覺得已經夠了解我到對我全然改觀?”否則這句報憾的話,豈不是更 教人火大。
她一時語塞。
“別傷腦筋扯謊了,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幡然悔悟,痛改前非的。”
季筱柔簡直不相信自己竟然回答,“謝謝你的寬宏大量。”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不客氣,快中午了,我們找個地方祭五臟廟吧。”他自信的丰采散發著飄逸的魅 力。
是不是錢的關係?有人說:大丈夫不能一日無權,小丈夫不能一日無錢;錢,能幫 容貌加分,幫能力加溫。季筱柔不禁要懷疑起自己快成了拜金女。
他們走回到停車的地方,這次她仍然沒看清楚他開的這部敞篷、雙門、中置引擎的 跑車到底是哪家車廠的車。
習慣飆車的他將車頂與車窗搖下,戴上墨鏡,左手置放門框上,在路人欽羨、她驚 懼的眼神中,以時速一百五十的極速,如閱兵禮車般的狂飆起來。
“你一定要把車子開得這麼快嗎?”她覺得她的心臟快從喉嚨蹦出來了。
“在巴黎,只要你一坐上駕駛座,就必須自我心理建設,把紳士風度拋在車外,最 短的時間內,一如要上戰場般地把自己武裝起來,假設待會兒在路上出現的每一輛車, 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敵,都是必須超越的競爭對手,否則,你將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
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