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
顧大娘微微遲疑:“我也是聽一個丫鬟說的。這恐怕也是不盡不實的話。”
雲錦只一笑:“那好的很,你如今知曉錯了,便莫要一錯再錯了。你好好侍候蓮夫人,若是再出什麼漏子,我只恐怕也救不下你,饒不得你。你去吧”
那顧大娘下去了後,蓮夫人不覺咬牙:“嫂嫂,就這樣放過這個老狗,我也端是不開心。”
“不過是說個閒話,當真就傷了氣度。只要你以後仔細堤防,又將這個婆子防著,至多又找個藉口,將她逐走,我想總不會有什麼關係。”
蓮夫人眸光閃動,輕輕點了下頭。
雲錦也就立刻告辭了,只推脫自己說還有事情要做,卻也不合在這裡久留了。
那顧大娘怔怔出神,一想到雲錦跟自己說話時候那份情態,卻不知為何,心中暗暗驚懼恐慌,覺得格外可怕。
此刻顧大娘耳邊卻聽到了雲錦那柔柔聲音:“顧大娘,我還有些話要問問你。”
她眼波流轉,盼顧神飛,心中卻盤算主意。這個顧大娘若直接問她,如何能做得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莫若好好的相詐,說不定還能摸出幾句實話。
“你可知曉,我有什麼要問你的?”
雲錦手指隨意掐了一朵花,氣定神閒,看起來端是嫻靜。
顧大娘小心翼翼的說:“我今兒還是第一次跟少夫人見面。”
“你總該知道,那個人有話要問你,只盼望你顧大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個人?”顧大娘喃喃自語,彷彿已經痴了。
雲錦心念轉動,淡淡說:“那人是誰,你總該知道,顧大娘,如今你在蓮夫人身邊,又是要鬧哪般。我自然不必要管,只想知道,那陵月十歲時候,大老爺生辰那天,二姑姑那院子裡,究竟生了什麼事情?”
顧大娘的臉頰肌肉輕輕顫抖,顯然是覺得十分驚懼。
雲錦將她手臂抓住,厲聲問:“顧大娘,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你且給我說來。”
“少夫人饒命,奴婢是什麼也不知道的。”
雲錦冷冷的說:“你若不知道,又有什麼人能知曉?”
她將腦袋湊到了顧大娘的耳邊,輕聲柔語,細細說道:“你就算不說,我又何嘗不曾知曉。二姑姑被人欺辱,你卻隱而不說。”
顧大娘臉上的肌肉輕輕的顫抖,卻低聲說:“少夫人莫再說這樣的話,豈不聞禍從口出,只恐怕你會惹禍上身。”
她似再也不敢與雲錦多說句話,只恐怕自己多說了一句,便有了那萬劫不復之禍了。
雲錦眼珠一眯,眸色中卻閃動剔透的光彩。
那顧大娘雖然不肯多說一句,豈不是又證明了這件事情,原本是另外有別情。安顧大娘的反應,當初衛陵月說看到的,決不會是一個十歲孩子的呢喃之語,而是實實在在的,看到了的十分可怕的景象。
只是這麼多年來,衛陵月卻也不敢去查。
雲錦心中知曉,這也是因為事關重大。若真是二姑姑受了欺辱,失了貞潔。這雖然萬萬不是二姑姑的錯,但是此事若是揭開,自然不免會連累到了二姑姑。
所謂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正是這樣一個道理。
古時候海瑞只因為女兒啃下了別人送來的一塊餅,居然叫自己的女兒給活活餓死了。只因為她女兒雖然年幼,卻實在不合受了別的男人的一塊食物。
更何等二姑姑這樣的貞潔寡婦,自然宛如衛家活招牌一樣,這世俗的目光言論,如何容得下潔婦的貞潔受到了玷汙?
雲錦心中嘆了口氣,她也並不願意揭破這件事情,只是卻想要知曉這事情真相。
只因為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不但牽涉她姐姐玉容之死,還有其他種種陰謀。
採鶯此刻走過來,她自然不甚清楚雲錦來此處的真實目的。此刻採鶯看見了雲錦愁眉不展,不覺說道:“少夫人——”
雲錦卻對她說道:“採鶯,你且去跟隨那個顧大娘,看她準備去見誰?只是,你莫要叫她知曉了。”
採鶯不覺點點頭,便一路跟隨過去,看她伶俐無比的模樣,倒還是真個有些天分。
雲錦心中忖度,看那顧大娘慌慌張張,六神無主,她說不定便會找自己的主子商量對策。這倒是個窺測的好機會,便算是徒勞無功,也無甚損失。
雲錦也只是一笑。
她隨即回到了那湘月居,曉蘭居然神神秘秘的,小心翼翼的對雲錦說道:“小姐,你可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