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了她,再過幾日便要啟程回江南,到時在家中再行安排也好,遂說道:“在這兒姑娘先熟悉一下,回凌府後自然有人給你安排位置。”
她圓圓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那也就是說,我最近無事可做?”
見她賺了天大便宜的小樣子,又是一笑,這姑娘倒是可愛,此時看著她的眼睛,那股奇異的熟悉感再度襲來,令人疑惑他真的沒見過她?
翌日,主子凌雲翼一早便出門去視察鋪子,而她在房中轉來轉去,感嘆這個世界怎麼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電視,無聊的冒煙!算了,去逛街去!身上的銀子雖然不多,只逛不買可以吧?
驛館外的大街上,是鎮上最大的一條商業街,想買什麼幾乎應有盡有,楊姍姍晃盪著胳膊轉完這家看哪家,厚臉皮的承受著來自夥計的白眼,姑奶奶就看了怎麼樣?
咦,旁邊的攤子上賣的小玩意不錯呢,上前拿起來端詳著,突然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倉促的馬蹄聲,逛街的人們猝不及防差點被撞到,轉頭看去,見是一隊人馬如入無人之境狂奔而來,而領頭的人赫然是一名暗紫色蟒袍的男人,她彷彿被定住了身形,似乎全世界都蒼白,只剩下那劍眉飛揚的男人朝自己奔過來。
驀地耳邊響起一陣哭聲,朝哭聲看去竟然是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孩子坐在路中間嚎啕大哭,眼看著鍾智宸的馬蹄就要踐踏在孩子身上,身上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倏地衝了出去抱起孩子就往旁邊利落的一滾,見孩子安全了放心的鬆口氣,站起身一名微胖的婦女走了過來,見她救了孩子一番千恩萬謝才領著孩子離開。
不對勁啊,身邊怎麼都沒動靜了?而背後一道目光彷彿要戳穿了她,腦中一個嚇人的念頭冒出來,鍾智宸還沒走!
彷彿為了印證她的想法,身後一道冰冷狂傲的聲音帶著驚喜傳來:“前面的女子,將頭轉過來!”
心中一顫,好熟悉的聲音啊,突然眼中一陣酸澀,她不能見他!鍾智宸見那女子的背影太過熟悉,拿著鞭子的手已經控制不住開始顫抖,是他的蟬兒!沒錯,一定是她!
此時身邊一名將領看那女子這般無禮,忙將手中的鞭子抽了過去!狠狠的打在女子身上,喝道:“攝政王的話沒聽見嗎!”
楊姍姍忍著背後的劇痛,看準了她身體一側的小衚衕,說時遲那時快運起輕功便飛馳而去!
鍾智宸來不及將那將領碎屍萬段,他眼中只有那抹纖細的身影,腳下一蹬飛身而起!朝著那條小路追去!
她身上的傷還未痊癒,便被那鞭子又抽到傷處,劇烈的疼痛似乎要將她撕碎,沒跑多遠便渾身沒了力氣,身後傳來風聲,眼看就要追上她,穿過一條衚衕便是另一條街道,人明顯也比那條路少,她拼盡全力眼前一花一個踉蹌,幾乎倒在地上,突然胳膊被緊緊握住,原以為她這下又要被抓回去了,不想竟是被人拉近了一扇門內,而眼前捂住她嘴巴的人竟是凌雲翼,用眼神告訴她別說話,便安安靜靜的依靠著門板。
幾秒鐘的時間,鍾智宸似狂風襲來,在附近轉了幾圈而不見她的身影,緊緊的握住拳頭,臉上的憤怒失落似乎是失去伴侶的頭狼,“蟬兒!你在哪兒?為什麼要躲著我!”狂吼出聲,回應他的只有身邊行人的驚懼,看著人人避之不及的樣子冷笑一聲,此時他的部下也驅馬趕到,見自家王爺那般失魂落魄忙上前詢問:“王爺……”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掌打出了幾丈遠,躺在地上驚恐的嘴角吐血。
鍾智宸彷彿回到了平時冷峻的王爺,嘴角噙著冰冷的笑:“知道本王為何打你?”
那名將領正是方才用鞭子打人的部下,他終於明白自己做了傻事,瘋狂的點著頭,就怕眼前閻王一般的男人奪去他的生命。
“回京城自己去刑部領罰。”似乎方才失魂的男人不是自己般,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的吩咐道:“三日內給我找出那女子,不然等待你刑罰就是死刑!”說完一騎飛揚而去,他心中燃起希望,終於能抓到你了,令人神魂俱裂的小丫頭。
一個店鋪的後門,楊姍姍見他的幾名將領離去,才鬆了一口氣,面前的凌雲翼將手放下,目光復雜的看著她,他終於知道那份熟悉是為何而來,眼前的女子不就是他魂牽夢繞的人兒?
她覺得臉上生疼,原來是淚水不知何時已經肆虐,鹹鹹的淚水打在臉上的傷口,便是刺骨的疼痛,加上方才的一頓疾行,她再也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人已經躺在驛館之內,身邊一直守候的凌雲翼見她醒了,忙端了一碗藥:“快喝了吧,冬天傷口本就不容易結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