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鍾智宸梳洗完,便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在青兒的服侍下梳妝打扮,鏡子裡的絕代美人,嬌嫩細膩的雙頰不染而紅,水汪汪的眸子如煙霧繚繞,去問分外勾人。
上前接過青兒手裡的螺子黛,俯下身便要為她畫眉,秦月蟬小生怕怕的往後微仰,嗔怪道:“別鬧,都什麼時辰了。”
他鷹眸望著她嬌羞的模樣,胸中的柔情便愈加溢了出來,柔聲哄道:“你我相識相交多年,卻從未為蟬兒劃過眉,今日就當為夫將功補過。”
一向冷酷的攝政王突然變得溫柔,她還是有些受不住,不過也更難得,嬌俏一笑,坐正了身子說:“好吧,妾身便給相公一個機會。”
鍾智宸被她視死如歸的神色逗得彎起唇角,便伸手在她秀麗的眉間描畫起來,聚精會神的眉宇間帶著濃濃的憐惜,一舉一動都帶著點點輕柔,彷彿手下是件世上僅有的珍稀瓷器。
因離得近,他呼吸吞吐之間,熱氣便一陣陣的噴灑在她臉上,引起一片酥麻,近距離的相看,只見他堅毅的下巴冒出了點點青澀胡茬,雨後春筍般鑽出了一點,她鬼使神差的伸手想去碰觸。
“蟬兒。”略含警告,她吐了吐舌頭乖乖坐好。
描繪完畢,鍾智宸拿了小鏡子照在她面前,笑的像個獻寶的小孩子,他就著鏡子,見裡面倒影的秀麗遠山黛,她的眉毛本就生的形狀極好,微微描畫便可,而現在看來不濃不淡,可以說恰到好處,可是,她的心卻歡快不起來。
鍾智宸發覺她的異樣,握著她柔軟的小手:“是不是相公畫的不好?”
秦月蟬搖搖頭,眸子裡淺淺的失望,“就是因為太好了。”
“哦?”鷹眸笑意更甚,“太好也是錯嗎?”
她氣的垂眸,轉過頭不理她,還說沒碰過其他女子,不然怎麼會畫得如此好,如此純熟。
大手從背後將她圈住,湊在耳旁輕笑,“我的小蟬兒吃醋了?”
“嗯!”毫不掩飾的承認。
鍾智宸嘴邊的笑容更大,含住她的小耳垂呵呵直笑,“傻瓜,我拿臨西的眉毛學的,難道你會吃他的醋?”
一愣,臨西是他身邊貼身侍從,怪不得最近見他幾次,總是覺得眉毛怪怪的,原來是讓這個無良主子給迫害的?
噗嗤一下,倚在他的懷裡笑的毫無形象。
笑鬧間,青兒已經派人將膳食擺放在桌子上,他拉著她入座,幾樣精緻的小菜勾得人食指大動,昨夜被他好一陣折騰,不說吃飯還沒事,現在一看滿桌子的好吃的,才感覺有些餓得前胸貼後背。
一頓狼吞虎嚥,她滿意的讓鍾智宸拿著帕子為她擦拭嘴角,有美男侍奉,樂的像只偷了食的小老鼠。
下午他有奏摺要處理,她便拿著佈局圖屁顛顛的去找四師兄,畢竟這件事他是直接的參與者,人也夠精明。
可是剛走到客苑門口,卻聽裡面傳來女子嬌柔的聲音,不難猜,一定是趙幽芳那丫頭,這下她有點猶豫了,到底該不該進去呢?會不會壞了人家小女孩的好事?但轉念一想,司徒澤那是她的男人啊!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調戲哇!
緩步走到正堂門外,清楚的聽到司徒澤不堪其擾的聲音,“幽芳你回去吧,我累了。”
女子不依的撒嬌,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澤哥哥陪我玩會兒嘛,聽說王府外面那條街是五國最繁華的的街道,帶人家去逛逛嘛!”
“我今日真的有事,你去找你大哥。”被她纏的厭惡,聲音也有些不經意的拔高。
趙幽芳還要說什麼,卻在看到蓮步輕移的走進來的女子時,那柔媚嬌俏的笑便凝結在嘴角,下一秒卻又變本加厲的挽住他的胳膊,身子使勁的往上蹭,“澤哥哥,你答應人家要人家出去玩嘛,在白虎國時你不是經常來找人家嘛?”
以司徒澤的角度,看不到進門的秦月蟬,不耐其煩的揚手,“你煩不煩……”話出口半句,驀地看到一旁亭亭玉立的女子時,面容柔和下來,無視被甩到一邊的趙幽芳,走到她面前。
“蟬兒要見我,讓人來吩咐一聲便是,何必親自趕來?也不怕累著。”桃花眼內的心疼不似作假,恨不得將她捧在手裡,又怕化了……
秦月蟬嬌俏一笑,嗔道:“左右不過隔了兩個院子,不遠的。”
兩人的彼此關心,聽在怒火中燒的趙幽芳耳朵裡簡直是折磨,而且方才還一臉不耐的澤哥哥,在看到這個賤女人時跟換了個人似的,那麼溫柔!不,那溫柔應該是她的,怎麼能給了這個女人!
秦月蟬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