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懷孕的女人嗜睡,沒一會兒就陷入了紛亂的夢鄉。
醒來時是被人搖醒的,漆黑的夜裡幸好有窗外淡淡的月光,讓她得以看到青兒和暖悅焦急的臉。
撐起身子揉搓著眼睛道:“出了什麼事?”
青兒一個噤聲的手勢,用口型說:“逃走。”
秦月蟬一下子精神起來,一言不發的打量著兩個人,半晌才說道:“怎麼逃,外面都是師傅帶來的高手,帶著我一個孕婦能跑多遠?”
暖悅一向冷靜,現在也不得不說:“太子和王爺派我倆保護您,絕不會讓您受一點危險!”
“不行!”她斷然拒絕,“若被抓住,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但你們一定會被死!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你們為我而亡!”
聲音極小,卻讓兩人不再言語,黑暗中青兒跟暖悅的眼睛裡閃著一點光,晶瑩剔透。
本以為他們倆會偃旗息鼓,可誰知,下一秒就被暖悅點了穴道,僵硬的身體再動彈不得!
“你們要幹什麼!”
“主子,得罪了!”
說完青兒背起她,輕巧的開啟窗戶,像一根羽毛似的翩然跳下,漆黑的客棧後院依稀能看的門扉,飛馳而去。
踏出後院時,秦月蟬依稀能聽到客棧裡的刀劍聲,有人大聲喊道:“快追!”
青兒不敢怠慢,用盡最快的速度穿梭在樹林之中,冬日的寒風颳在臉上像把刀子,澀澀生疼,倦鳥歸巢的冬日連蟲鳴之聲都不見。
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下,幾乎在寒風裡凍成了冰珠,心裡說不知是恨,還是悔,或是氣,為那個初見時的那個冷若冰霜的女子……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經發藍,出來的急,又是在睡夢中被叫醒的,白色的薄衣披著厚厚的大氅依舊沒有避免凍透。
一直挺著,挺著,可未進食的胃裡終於忍不住翻騰,青兒忙將她放下解開穴道,附身便吐了出來,難受的不能自已。
終於舒服了些直起腰來,絕美的眼睛裡已經溢滿了淚水,望著青兒那張凍得發白的小臉,終究不知該責怪誰,是啊,她能說什麼,一切都是為了她!
“主子……”
“別說了……我都明白。”虛弱的用袖子抹了嘴角,望著客棧的方向看去,可半層迷濛的水光裡,只看到樹林深深,一地枯葉。
沒休息一會兒,重新上路,不過這次不用青兒揹著了,既然自己能走,何必在辛苦一個全新為了她好的女孩。
秦月蟬問:“咱們要去哪裡?”
“不知道。”青兒淡淡的說,眼睛看過來,落在她的肚子上,“把您安頓好,我就去查王爺他們的下落。”
慚愧的點頭,從來沒感覺自己如此沒用。
天漸漸亮了,他們依舊沒有走出樹林,四處環山,不知師傅到底將她們帶到了那裡,以至於放眼望去除了鬱鬱蔥蔥的松柏,便是孤寂的光裸枝椏,望不到邊。
走著走著,青兒突然停下腳步,滿面警惕的環望四周,壓低聲音說:“有人追來了!”
秦月蟬心底一驚,突然一道勁力襲來,目標卻不是她!
迅雷不及掩耳之際,她已反射性的伸出了手,食指中指間猛地一疼!
驚悸的望著手裡精緻的小刀,凌厲的望向一側樹林。
青兒感激的看她一眼,又警惕周圍,臉色陰沉滿是殺氣!
在她的目光下,一個人緩緩的從不遠處三人合抱的大叔後走出,那雙獵豹似的眸子狠狠的盯在她身上,薄得如一條線似的嘴唇詭異的彎起笑容,黑衣勁裝,黑髮一絲不苟的紮在腦後,露出那張白的��說牧場�
這種人見過一次便不會忘記,甚至會成為夢魘,他便是三年前猛虎幫斷人手腳的黑衣男子!
青兒拿著劍擋在她面前,朝那人喝道:“找死!”
話音未落,人已襲到!
黑衣男子凌厲的黑眸半眯,與她纏鬥起來!
她見過他的陰狠,幾乎招招致命,可青兒亦是鍾智宸手中最厲害的女暗衛,絲毫不落下風!一時間山林中的枯葉隨著他們的刀風席捲而起!彷彿無形中有一股力量掌控瀰漫在周圍不肯落地!
秦月蟬焦急的看著兩人,猛然間覺察到身後一人緩緩走進,她捏著小刀的手微微用力骨節泛白!
利落的回身,小刀應聲而出,她驚異的發現來人竟然是個女子!
她不可思議的望著胸口僅露在外的刀柄,顫顫的拿起手中的刀指著秦月蟬恨恨的說:“想不到我凌襄竟然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