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您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很快就要見到大師兄他們了不好嗎?”
她一下子急了,坐在秦月蟬一側開始解釋:“一路上葉師傅都不讓咱們見光,簡直牢獄沒有分別,方才上樓時我發現,那客棧的老闆娘跟老闆都是絕頂高手,絕非巧合。”
秦月蟬抬眼望著青兒,目光瀲灩著笑意,“我知道,可師傅沒理由害我,而且就算有什麼企圖,到處都是高手,我現在又有孕在身,青兒你認為逃脫的可能有多大?”
一番話讓她的臉越來越沉鬱,那雙發亮的眸子溢滿了堅定,“您要逃,青兒即便拼了命也要護您離開!”
心下一暖,秦月蟬拉過她放在膝上的拳頭握住,淡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開啟,隨心跟暖悅一前一後進來,手裡的托盤裡盛滿各種菜餚,整齊的擺放在桌上,秦月蟬拉著三人入座,一同吃飯。
也許是懷孕的關係,她胃口不太好,只戳了幾筷子就不想動了,早早的在床上躺下,舒緩坐了一天疲累的腰身。
摸著有些微凸的小腹,沒人看見的角度,淡淡的漾起苦笑。
寶貝,千萬要堅挺一點哦,別像你哥哥或姐姐一樣膽子小,一點小驚嚇就離開媽媽,不然媽媽會哭死的哦。
她相信母子連心,可他現在還沒成型呢,哪裡聽得懂,唇邊的苦笑越來越大,暗歎老天玩弄,兩次有孕都要奔波在路上,都要落於人手。
是,儘管對待青兒時沒有說太多,可她的心理何嘗沒有懷疑,但那人終究是養大她的師傅,一度給她以溫暖甚至父愛的師傅,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甚至搞不懂,師傅為什麼要那麼做?
到底發生了什麼?六個師兄現在如何了?戰爭狀況怎樣?師傅為何跟黑袍人有所牽扯?
是,從昨日剛見到他,那股子淡淡的死氣就鑽進了鼻子,可又不得不順從,因為她什麼都做不了。
一切都在腦子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可懷孕的女人嗜睡,沒一會兒就陷入了紛亂的夢鄉。
醒來時是被人搖醒的,漆黑的夜裡幸好有窗外淡淡的月光,讓她得以看到青兒和暖悅焦急的臉。
撐起身子揉搓著眼睛道:“出了什麼事?”
青兒一個噤聲的手勢,用口型說:“逃走。”
秦月蟬一下子精神起來,一言不發的打量著兩個人,半晌才說道:“怎麼逃,外面都是師傅帶來的高手,帶著我一個孕婦能跑多遠?”
暖悅一向冷靜,現在也不得不說:“太子和王爺派我倆保護您,絕不會讓您受一點危險!”
“不行!”她斷然拒絕,“若被抓住,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但你們一定會被死!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你們為我而亡!”
聲音極小,卻讓兩人不再言語,黑暗中青兒跟暖悅的眼睛裡閃著一點光,晶瑩剔透。
本以為他們倆會偃旗息鼓,可誰知,下一秒就被暖悅點了穴道,僵硬的身體再動彈不得!
“你們要幹什麼!”
“主子,得罪了!”
說完青兒背起她,輕巧的開啟窗戶,像一根羽毛似的翩然跳下,漆黑的客棧後院依稀能看的門扉,飛馳而去。
踏出後院時,秦月蟬依稀能聽到客棧裡的刀劍聲,有人大聲喊道:“快追!”
青兒不敢怠慢,用盡最快的速度穿梭在樹林之中,冬日的寒風颳在臉上像把刀子,澀澀生疼,倦鳥歸巢的冬日連蟲鳴之聲都不見。
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下,幾乎在寒風裡凍成了冰珠,心裡說不知是恨,還是悔,或是氣,為那個初見時的那個冷若冰霜的女子……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經發藍,出來的急,又是在睡夢中被叫醒的,白色的薄衣披著厚厚的大氅依舊沒有避免凍透。
一直挺著,挺著,可未進食的胃裡終於忍不住翻騰,青兒忙將她放下解開穴道,附身便吐了出來,難受的不能自已。
終於舒服了些直起腰來,絕美的眼睛裡已經溢滿了淚水,望著青兒那張凍得發白的小臉,終究不知該責怪誰,是啊,她能說什麼,一切都是為了她!
“主子……”
“別說了……我都明白。”虛弱的用袖子抹了嘴角,望著客棧的方向看去,可半層迷濛的水光裡,只看到樹林深深,一地枯葉。
沒休息一會兒,重新上路,不過這次不用青兒揹著了,既然自己能走,何必在辛苦一個全新為了她好的女孩。
秦月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