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墨色玄衣的雲亭走了過來,薄唇始終噙著輕蔑的笑容。
“皇后還真是人多事忙啊,今兒個又當上大夫了?”
如平地驚雷,在場的人臉色頓時一黯,裴雲皓十分識趣的走上前來說:“雲大哥咱們還是快些走吧,不然天色再晚些,要出山怕是有些麻煩。”
雲亭這才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轉身離開。
裴雲皓拱手跟了上去。
兩人留在原地,鍾智宸讓人接過水盆,便拉著她的手走進正屋。1
親手拿著溼透的手帕將她的小手擦了一遍,陰沉的臉色才有所緩解。
“以後這種事讓奴婢們做就好了。”
秦月蟬眸子一閃,仰起頭來對上他如深潭辦的黑眸,溫聲說道:“四師兄又不是外人,為他處理下傷口又有何妨?”
他抬起眼來,對上那雙澄澈見底的眸子,心裡壓抑的抑鬱便少了一半,大手情不自禁的撫摸那雙眼睛,柔嫩的觸感讓他的手掌如觸電般酥麻。
“別想太多,怕你累著罷了。”
她聞言,心頭微微一暖,抓下他撫摸臉頰的手,看著他的眼鏡正色道:“左右無人,可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吧?”
雲亭跟裴雲皓的到來,以及在三清山發生的事,絕對不是偶然。
然而,鍾智宸卻不願多說,“這是男人的事,你即便知曉,也只會徒增煩惱。”說完健臂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寢室。
她滿腦子疑問,根本沒心思做什麼,忙不迭的掙扎,“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
鍾智宸將她輕柔的放置在床上,“我很累,陪我歇會。”
眼底含著憔悴,和衣躺在她身側,手臂霸道的圈上來,緊緊的抱著她閉上眼睛。
秦月蟬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心中疑慮越來越大,可他似乎很累,自己不忍心再折騰他,便只好任他抱著,瞪著一雙大眼睛當暖床抱枕。
她忘了今日自己也走了許多路,還翻越了一座山,沒一會兒,就鑽進他溫暖的懷抱裡陷入了黑甜。
夢裡,她夢見了一片血色,到處是鮮豔的紅,腳下踏足的彷彿不是陸地,而是一片血海,混沌虛空,不時傳來刀劍劃過皮肉的聲音,還有炙熱的獻血冒體而出,噴灑的到處都是,她木然的走在血泊裡,似乎一切都已習慣,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十分荒謬,她為什麼會如此麻木不仁?
突然,胸前劇痛無比,她不可思議的低下頭,胸前破舊零碎的衣衫上,赫然插著一般匕首,整個刀身完整的沒入體內,只留下鑲嵌著寶石,明晃晃的刀柄。
疼,她是不是要死了?
秦月蟬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天神般俊臉,噙著熟悉的冷笑望著她!
瞳孔一瞬間放大,尖叫出聲!“為什麼要殺我!”
話出口,心頭瘋狂的驚慌,只想離開他!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
逃!
可是胸前的巨疼卻讓她轉不過身,下一秒,便被他自身後扯進懷裡!
“做惡夢了?”急切的聲音在腦後響起,卻令她的神經倏地放鬆下來。
喘著粗氣觀察屋子裡的陳設,破舊的熟悉,是農莊?而身後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鍾智宸!
這個概念讓她的心整個放鬆下來,閉上眼睛心有餘悸的說:“夢見有人要殺我。”
握住前胸柔軟的大手微微鬆開一些力道,他強硬的將她扳過身子,黑眸沉沉的看不出情緒,“是誰?”
秦月蟬眼巴巴的看著他,方才的驚懼緩緩退去,“我不知道,夢裡有人在我胸口插了一把匕首。”
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他的大手果然已經伸進了衣襟,握住她左胸的位置,閃過一個念頭,無奈又氣悶的握著他的手腕。
“看吧,都怪你,不知道人在沉睡時,手不能搭在心口嗎?果然做惡夢了!”
可是任憑她如何用力,鍾智宸的手就像長在她的胸膛上,不肯拿下來。
“喂!唔……”
她大瞪著眸子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紅唇被他無比霸道的吸允著,力道大的生疼,她支支吾吾的想要將他推開,可對於他高大的身軀根本就是蚍蜉撼樹!
男人被她咬緊的牙關不得而入,秦月蟬正得意時,胸前突然被大手一攥!她吃疼的張嘴,霸道的舌頭勢如破竹的鑽了進來,尋找著她的存在!
男性的氣息充斥在鼻尖,她漸漸的沉浸在他不停的索取之中,混沌的神智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