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新鮮靈氣,治療自己的精神創傷,然後更是服丹升級,排陣鬥戰,根本忘記有這麼個茬兒了。
覃鈺一直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個人,說有仇,人家是為了救助哥哥才遭禍患的,彼此個人之間談不上多大仇;說沒怨,自己連續鎮壓了他父親馬超風和哥哥馬礪,這親怨可不是一般的大。
殺,不太情願;放,不能釋懷。
所以,馬雲直到現在還被小珍扔在監獄裡!
“為什麼她比較合適?”覃鈺問。
“主人一試即知。”小珍微笑。
長髮飄飄,蒲團如玉,雖在囚室之中,馬雲依然從容不迫,態擬天仙。
覃鈺心裡有些疑惑,和馬雲見過一禮,便直接問道:“馬姑娘,在此生活,感覺如何?”
“此間生活不錯,只可惜缺乏靈氣,無法繼續修煉上進。”馬雲兩眼筆直向前,不知看向何方,她的心情似乎也並不因覃鈺是囚室之主而有絲毫波動,聲音裡沒有什麼感情起伏。
小珍做事極其嚴謹,在這種重要的囚室之中,除了個體存活必須的少量呼吸用氧氣之外,根本沒有放入一絲的天地靈氣,比南陵界還要不如。
把化境宗師關在這種地方。才真正叫做牢獄之災。
無論內功外功秘術神通,在這裡待的時間越久,就會退化得越速。
“那你知曉上師教全部覆滅,登天嶺已然易主?”
“聽小珍姐姐說了。”馬雲沉默幾秒鐘,回答道。
覃鈺側頭瞟了一眼也化身白衣少女的小珍,現在你這姐姐之名。到處流傳啊!
“馬姑娘你知道不知道,覃某,就是登天嶺現在的主人?”
登天嶺年產十份之中,覃鈺一人獨佔其中的六成,稱得上是登天嶺的最大股東,說是登天嶺的主人,也不為過。
馬雲側頭過來,看一眼覃鈺。
“覃公子,你想說明什麼?”
覃鈺微微一笑。有感情變化就好。
“我希望你記得,上師教是因我而亡。”
馬雲看了覃鈺幾眼,沒有說話。
“另外,上師教首席登天師,馬宗師也已經亡故。”覃鈺繼續刺激。
“是的,這個我已經知道了。”馬雲的胸口微微有些起伏。
“聽說他是你的父親?”
“乾爹。我天賦不錯,能夠跟得上哥哥修煉的進度,就被他認了親。留在哥哥身側照顧。”馬雲忽然又恢復了冷靜。
覃鈺一皺眉頭,聽起來他們的感情比她的言辭更加乾巴巴。
“馬宗師也是因我而死。”覃鈺說道。
雖然馬超風是被老白練手玩壞的。但是覃鈺不想否認自己幕後黑手的身份。
馬雲的目光直接又筆直過去,看向不知哪裡的空氣。
覃鈺覺得自己的挑釁很失敗,沒招出任何憤怒來。
父女的感情這麼差?
“我給你一次機會,你和我決鬥,如果你能贏了我,你就可以離開這裡。如何?”
“這裡其實挺好的。反正我也無家可歸。”馬雲說道。
“如果你輸了,你當然還是可以住在這裡。不過你哥哥,就得死!”覃鈺改變了賭注。
馬雲的視線又回到了覃鈺的臉上。
“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殺不了我。”覃鈺自信滿滿,“還有,如果你能擊敗我三次。我讓你把哥哥馬礪也一起帶走。”
……
小珍在城主府裡開闢出一間巨大的比武廳。
長千丈,高百丈,寬五百丈,除了比武的兩個人,沒有其他任何遮掩。
馬雲白衣如雪,兩手同執一條兩指寬的白色絲帶,不知道多長,她一雙眼睛都閉合著,睫毛微微有些顫動。
這個比武空間內的靈氣相當充沛,可能比大漢朝正常的外界環境還略高一些,天地間對施展神通沒有任何限制,所以馬雲一開始似乎也不是很適應,只是閉目享受著清新的氣息。
對面十餘丈外,覃鈺空著雙手,微笑著看向馬雲,也不說話,似乎在期待著她的出招。
過了一會兒,馬雲睜開眼睛,掃視覃鈺幾眼,沒有太多遲疑,纖足向前踏上數步,已自迫近五六丈的距離,玉手輕抖,長長的飄帶兩頭同時飛舞起來,一刺一掃,擊向覃鈺的右肩和左前胸。
居然要和我近戰?
覃鈺笑,胳膊肘一甩,左手自左向右滑行幾寸,自掌心裡飄射出一柄徑長半米的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