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任凌天終於將那香煞人也一口喝乾,只覺頰齒留香,耳清目明,天下美味,莫過於此。
覃鈺淡淡一笑,招手令珠珠為客人斟茶。
任凌天看她一眼,大概覺得應是覃鈺的貼身寵姬一類,便也不以為意,徑直向覃鈺說道:“難怪以我二弟那般眼光,居然專門給我寫信,盛讚公子之賢。公子可有意來朝廷屈就,方便堂上袞袞諸公相識?”
“呵呵,某乃山野閒散之人,不通絲毫公務,何賢之有?若在朝廷高就,豈非誤事?除非有什麼分香官,品茗使,或可勉為之。”
覃鈺這番話說的自己都覺得舌頭打卷,心想我怎麼被他拐了道去,這麼文縐縐的?
任凌天眼前一亮,笑道:“分香,品茗……嗯,此名甚佳,便是焚香品茗使,如何?”
“啊,什麼?”覃鈺聽任凌天語氣有異,倒似真有這般考慮的樣子,心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大家喝茶打屁,扯扯淡淡也就罷了,來真的就不好玩了。
“朝廷已有伏羲獸潮使,為何就不能有焚香品茗使呢?”任凌天越說越正經。
“喝茶!喝茶!”覃鈺無辭以對,只能舉杯,殷勤招呼。
任凌天一笑,抿茶半口,改變話題。
“前幾日,公子仗義而為,大奮神勇,將周氏私養的飛車黨殺得丟盔卸甲,狼狽逃竄,某聽說之後,不覺十分欣喜,周氏世受王恩,不思報效,反而威權自重,把國家的將士暗自匿藏,為一己一族之私謀利,此誠國賊是也!公子仗義擊賊,實為壯舉,當飲一杯。”
覃鈺和他同飲,珠珠急忙給他們又斟了。
“公子擊斃週四,誠然大快人心,但其父兄多爪牙,諸公國皆有其黨徒,又有飛車黑虎利器相助,昇仙國戰之中,公子要多加小心啊!”
不用想了,到時候肯定會有好多名城一起來圍攻你的!
覃鈺微微一皺眉,任凌天這是看中自己有化境的追隨者,打定主意要來遊說自己啊!
到底從是不從?
任凌天是什麼人,覃鈺早聽宋睿說過幾句,雖然礙於其父的舊情,宋睿也只是隱晦地指出眼下的部分局面,他卻已舉一反三,心領神會。
說句不好聽的,此人志大才疏,不恤舊部,好一番亂搞,以致大好的革命形勢弄成現在這樣的完全下風,擱到漢末三國去,連坐享其成的曹丕、劉禪之流都不會拿正眼看他,還想做強爺勝祖的孫仲謀?
(作者語:三國鼎立的三位皇二代,就屬孫權接班時面臨巨大危局,事業反而越做越大。其他二人基本都是坐享老爹餘蔭,只要不亂搞就肯定能穩定住。雖然曹丕氣量狹小逼死兄弟死得又早,劉禪則有四十三年後舉城投降的爛尾,但不妨礙他們都是有相當政治才能的合格二代。)
當然,覃鈺想得很清楚,這些俗世間的爛賬,關他鳥事?
誇誇其談的紈絝大官人也很好嘛,贊不能共苦,哪怕同甘幾天,謀弄點好處也行啊!
“唉,覃某人單勢孤,唯有披荊斬棘,奮力求存了。”
這是實話。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覃鈺就是這麼打算的。
任凌天一笑,放下茶杯,正色說道:“眼下朝廷奸賊當道,大義難伸,撥亂反正,此其時也。公子天賦異稟,擁眾而降,乃天賜與任氏,你我聯袂,天下可定,公子豈無意乎?”
兄弟,現在我在朝廷上的敵人也是太多,可是“有志之士”報國的時候,你這麼有實力,只要肯幫我,要官給官,要錢給錢,合夥幹他一票,以後要啥……咱就有啥啊!
覃鈺在心頭迅速通俗地解讀一番,頓時樂了起來。
他臉上卻現出肅然起敬、敬仰萬分的表情。
“任公真心懷萬民的名士也!覃鈺不才,願聞其詳!”
這句話恰好被坐禪唸經剛醒過來的老白聽到,頓時驚道:“我佛慈悲!又有大凱子上門求宰了?”(未完待續。。)
四百九十九、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
看著覃鈺那張懇切誠懇的年輕俊臉,任凌天不自覺地輕輕搖搖頭。
此刻他已清晰地認識到,事前的預計有嚴重偏差,單純靠忽悠,覃鈺根本是不可能入彀的了。
唉,比煽動早過而立的堂弟還要艱難十倍。
所以,他的態度更為平和謙虛,說了一句隱約的實在話之後就開始更大規模地扯淡和……忽悠。
比如說,炎風帝國為什麼會有個上師教?那是因為數百年前,曾經有一代皇帝,拜在一位上師門下